金陵城的街头依然热闹繁华,但是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紧张气氛,所有的城门口都刀枪林立、戒备森严,进城不限,出城的人必须有路引官藉,所有车马货物盘查的连只苍蝇也逃不出去,那些郊区进城没有路引的人必须去官府登记,由亲眷作保才可出去。由于检查缓慢,出城进城的人排起了长龙。
京师大街上新年的喜庆气氛被冲淡了不少,一队队顶盔冠甲的羽林卫和骁骑卫的官兵加上身着号衣的应天府捕役不时穿过大街小巷。
这样紧张的气氛在京师是前所未有的,由于各城门出入不便,大批的年货无法进城,导致物价飞涨。由于风传逃脱的钦犯若是找不到,城禁一时不会解除,担心货物再次加价的百姓只得迎着嗖嗖的冷风,硬着头皮上街采购货物。
“太白居”二楼临街的一个雅座中坐着一位红衣女子,玉颈修长,肤如凝脂,素腰一握,秀腿颀长,一双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这么一位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引诱着店中的男人不时有意无意的瞅上几眼。
这二楼的雅座并非是完全独立的单间,而只是用屏风做了简单的隔断,那些男人们之所以只看而不上前,是因为这女子并非一个人,在他对面坐着一位五旬上下的老汉,留著花白胡子,身材矮小,身穿麻布短衫;而在她的旁边还坐着一位高高的汉子,三十出头,眉目英朗,细腰乍背,手长脚长,举止之间透着矫健,移目四顾时剽悍之气毕露无遗。
那老人虽然不足为虑,但是有这么一位彪悍的护花使者在身边,一般的人虽然眼馋那红衣女子的美貌,还是不大敢上前招惹的。所以众人也不知道他们在交谈着什么,如果有人能够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的话,早就前去报官了。
这时那中年汉子正皱着眉头,瞅着街上刚刚过去的一队羽林卫士兵,动容说道:“这是谁跑了?动静闹的这么大?”
那老汉看都不看中年汉子,鼻中冷哼一声,说道:“骗小孩的把戏,你居然也信?”
那中年汉子瞥了一眼那老汉,疑惑的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那老汉又冷哼了一声,说道:“自己琢磨去。”
那中年汉子眉毛一竖,噌的一下站起身来,便要发火,却听那红衣女子清斥了一声,说道:“大当家的不在,你们两个就想起反是不?”
那中年汉子急忙又回身坐下,笑着说道:“二当家的说的哪里话?我们闹着玩儿呢。可不敢提什么反不反的。”
那老汉也放缓声音说道:“夕月,你看你这性子,我和小邹说笑两句,你倒先恼了。”
那红衣女子板着脸说道:“大当家的生死未卜,你们还有心情斗嘴说笑?”
那姓邹的中年汉子赧然的低下头去,低声说道:“二当家的息怒,巧来知道错了!”
那老汉却知道这红衣女子板着脸的时候远比笑着的时候要来的更好相处,所以并不害怕,继续笑着说道:“夕月,不是老夏我说你,越是紧要关头,越是要懂得放松。你看看这街上的情形,便应该知道大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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