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柳含烟擦干了眼泪,毅然说道。
赵正眼柳含烟,摇了摇头说道:“含烟妹子。你的精神可嘉,但是你不懂武功,这儿离皇宫还有着相当长的一段距离,只怕还未到地头,他便要死去了。”
话音未落,赵正的目光突然转向墙头,只见一道黑影越墙而入,正是背着宇文夕月的贺子铭。
两下里一照面,在场的众人都愣住了。
贺子铭是奇怪:长公主怎么和赵正又搅合到一起了,他们又是怎么到的这儿啊?还有,柳含烟怎么也在这儿?
赵正是奇怪:宇文夕月怎么和贺子铭搅合到一起去了?势,二人貌似还很亲密,怎么自己才几天不在,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三位女士心里也是都充满了疑问,一时之间谁也理不清头绪,大家相互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说话。
最终还是李岫心率先打破了沉默,“好了,好了。终于来了合适的人了。贺子铭,皇上受伤了。你赶紧背着他赶回宫去。如果耽误了,小心你的脑袋!”
贺子铭虽然一肚子的疑问,但是他来此地的目的就是为了救李观棋,现在李观棋就在眼前,可是却需要他以最快的速度送回宫去,什么疑问也都得继续装在肚子里了。
想到此处,贺子铭将宇文夕月交给赵正,一俯身抱起李观棋,飞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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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殿角的白铜仙鹤袅袅地吐着龙涎香,满室暧流涌动,温暧如春。黄花梨木的大床上锦帐低垂,地上铺着凤凰傲意图的地毯。
何璧珺身着浅淡的杏黄色长袭纱裙,外套玫红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色的狐狸毛,一头锦缎般的长发上插着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正坐在床前发呆,秀眉紧锁,似是有着什么烦心的事情。
忽然,锦帐里传出一声低吟,何璧珺一怔,侧耳听听,一蹭屁股跳下地来,飞快地跑过去掀开了帷帐。
床上躺着的正是李观棋,那晚的一番折腾,他的头被磕破了,胳膊被刺穿了,浑身上下也满是淤青。虽然贺子铭及时将他送了回来,在太医的救治之下早已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因为浑身上下都上了带有安神效果的疗伤药物,兼之失血过多,所以足足睡了好久,这才幽幽醒了过来。
眼睛还没睁开,李观棋便先闻到了一阵幽幽甜甜的香气,而且这股味道有些熟悉,然后一睁眼,便发现面前是一张硕大的脸,吓得他急忙向后躲了开去,但是这一下立刻扯动伤口,不由地痛哼出声。
正趴在床上,仔细的瞅着李观棋气色的何璧珺,被他的反应也吓了一跳,但是一见他张开了眼睛,又惊喜地叫道:“你醒了?”
李观棋这时也眼前的人是何璧珺,便展颜一笑:“醒了。”又游目四顾说道:“这是哪儿?”
何璧珺说道:“这儿是坤宁宫,你是我的丈夫嘛,我应该照料你的。”说到这儿,她眼圈微微一红,嘟起腮帮子说道:“大婚之后你都没来过这儿,自然是不认得了。哼,你都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