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吃的,赤贫的也就不逃荒了。地方也就安定了。”
“哦?”李观棋听他说到自己的乾伟新法,便趁机问道,“公地放领已经开始实施了,效果如何?”
王霸犹豫了一下说道:“法令是好的,也确实开始起效了,但是不如此前的减租新政效果来的好。”
“哦?这是为何?”李观棋有点儿奇怪的问道。
王霸回道:“减租的法令针对的对象是地主。又有皇上当着万民和百官的面,替佃户求情减租的故事传诵,所以没几个地主敢不减租的。而且这事,官府基本不用参与,只需要坐在衙门里等人来告谁个谁个没减租就行了。所以。减租的法令一下,效果立刻就出来了。
可是这公地放领却不一样,这是需要衙门出面协调做的事情,说实话,这事对老百姓是好,可对于当官的来说却是出力不讨好的,所以几乎各个地区的衙门对这项法令热衷度都不高,这法令虽好,执行不力,也是枉然啊。”
李观棋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王霸所说的也正是他一直所担心,于是又问道:“那你有什么好法子可以改变这种情况吗?”
“无非还是诱之以利。皇上可以下诏,对于办得好的官员,升迁奖励,大家有利可图自然活也就干的上心些,如此一来,几年之内兼并就能放缓了。
还有一个方法,皇上可以在公地放领的基础之上,鼓励农户开垦荒地,同时规定几亩以上的大荒地,垦出来若干年不缴捐赋,几分地不足一亩的,永不缴赋。咱们大乾有的是能耕种的荒地,如果真能开出来,那地价不跌才怪。”王霸侃侃而谈,而且言语之中有意无意的提到皇上,又像是在称呼京城的皇上,又像是称呼面前的李观棋。
李观棋果然没有注意到王霸话里的玄机,而是高兴的击节赞赏道:“好,很好。你这才能当知县委屈了。你做了几年知县了?”
王霸当然听的出李观棋这话是什么意思,而且他现在也基本能肯定面前的人就是当今的皇上,但是李观棋既然刻意隐瞒,他也就不能故作聪明的点破,所以努力的克制着心中的喜悦,回道:“算上今年已经在知县任上整整九年了。”
“哦?”李观棋一愣,又问道,“你是捐的官?”
“不是!”王霸摇头说道,“我是圣元十七年的正牌子二甲进士,好酒不好色,讨过饭也读过书,长的又难不了贵族们的法眼,所以做了九年还是个七品知县。”
李观棋点了点头,说道:“你说你入不了贵族的法眼,可是我却对眼,好好干,等回了京,我在皇上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王霸忙躬身说道:“卑职先谢谢殿下了。天已经晚了,没别的事,卑职就先告辞了。衙门里还有点儿事等着卑职去处理。”
“你去吧!公事要紧!”李观棋挥了挥手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