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渐渐的把一些本来不想说和不敢说的也都说给了李观棋听。倒是白无邪却因为一开始便领教了李观棋的睿智,自始至终都是战战兢兢地小心伺候,一句也不敢乱说。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已是李观棋来到襄阳的第五天了,李观棋正在接见山南道的经学博士蒋友阁,却听的外面一阵的喧闹,不禁皱了皱眉头。刚想起身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见无名一脸不忿的走了进来,便顺口问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吵?”
无名手里拿着一个大红拜帖,气呼呼的说道:“外面来了两个什么云麾将军,带着几百号的骑兵。一直到了行宫门前几十米的地方也没有下马的意思,羽林卫的兄弟们上前阻拦。他们这才说是什么一等定国公节制山南军马都统制陈光曦派来的信使,说是陈光曦明日便前来拜见皇上。”
“第五天了,居然还只是派了两位信使来。”李观棋的眉毛很明显的跳动了一下,“陈光曦,你好大的威风啊!你真当你是和我平起平坐的吗?”
略一思量,李观棋也不去接那拜帖,而是轻描淡写的说道:“知道了,让他们在外面候着,没看到我正在和蒋爱卿谈事情吗?”
蒋友阁却早已站起身来,说道:“定国公派来的人,肯定是有重要军务向陛下禀报,臣先行告退。”
李观棋冷冷一笑说道:“要不要紧你说了不算,陈光曦说了也不算,朕说了才算。无名,你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朕的旨意你没有听到吗?让他们外面候着。蒋友阁,你坐下来,接着说。为什么山南南方诸州连续二十余年没有中过一个进士了?”
蒋友阁望了一眼离去的无名,不安地坐下,整理了一下思绪,接着说道:“陛下,说白了,还是因为穷,整个山南道都穷,南方诸州就更穷。圣人云,‘仓廪实而知礼仪’,读书是要花钱的,老百姓穷的饭都吃不起,哪里还有钱去请先生教着读书识字啊?
因为缺钱,各县的县学也是经常发不起先生的俸禄的,所以这先生是越来越少,有几个县的县学干脆是一个先生都没有。臣上个月刚刚从潾山郡回来,那里的县学有的成了挂单和尚、游方道士的落脚地,有的成了野兔、黄鼠狼的窝,就是不见一个先生和学生啊……”
李观棋皱了皱眉头,说道:“朕看着山南道的乡试贡院还是一派欣欣向荣景象嘛,没想到下面竟败落到这般境界。”
蒋友阁见说到道里的自己差使,便不肯多说,顿了一下才道:“陛下,臣打心眼里谢您!”
“谢朕?”李观棋一愣,随即便醒悟过来,叹了一口气说道,“朕明白了,难怪朕看着贡院那么新呢,原来是为了给朕看,刚刚返修的。”
“是啊!整整花了十万两银子呢!”蒋友阁也是叹着气说道,“要是陛下不来,这十万两银子,臣这一辈子也等不到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