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祖东来就是被他骂的失去了理智,然后贸然起兵被擒的。而且他也确实对陈光曦的飞扬跋扈有点儿看不过眼去。所以,听了李观棋的话,立刻屁颠屁颠的出去了。
自打认识李观棋以来,赵正一直见到的都是他温文尔雅,自信坦然的一面,现在见他雷厉风行的处置了陈胤杰。甚至一度目中闪过凶光,便知道这位年轻皇帝之所以能够一登基便除掉了权相祖东来,和解了西疆战事,凭的并不是运气。
赵正还在心中揣摩着李观棋,李观棋却已平静下来,微微一笑说道:“剑南匪患横行,这夏柳不过是其中一只,虽然是最大的一只,可是其他的匪患一日不除,百姓一日难安!现在中枢学士们都不在,你们几个先说说看法吧!”
贺子铭和无名互相望了一眼,都是耸了耸肩没有说话,赵正却沉吟道:“剑南多山,所以这寨子便特别多。真要一个一个的去打,也不是件容易事。
而且,据草民了解,这些寨子里的兄弟,大多都是因为不堪饥寒交迫才被逼上山的,他们多是和之前的流云寨一样,做一些杀富济贫的事情,从没有像夏柳一样,动过造反的念头……”
“你不用说了,朕明白了!”李观棋打断赵正的话,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的意思是治病要治根!”
“不错!”赵正点了点头说道,“其实只要在家能够吃饱穿暖,没人愿意落草为贼的。如果只是一味的派兵征剿,一来劳民伤财,二来根本就不可能剿的干净,大军一走,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赵正顿了一顿,又轻声说道:“还有一件事,陛下也该考虑考虑。剑南是李墨然的地盘,他既然不嫌匪多,自然有他的考虑,如果皇上兴师动众的剿匪,难保他不会有什么想法!”
“嗯?”李观棋回头看了一眼赵正,有点儿惊奇的说道,“你能看到这一点儿,朕很高兴!这说明你懂得做官的思路了,朕之前还一直担心你适应不了官场呢!”
赵正微微一笑说道:“草民这只是初学乍练,李墨然那样的才是宦海老吏,他所想的肯定要更多!”
“哼!”李观棋微微一声冷哼,说道,“朕此次来剑南,目的便是为了知道他心中是怎么想的。此间事了,我们便直奔成都!出来的时间太久了……”
在李观棋和赵正揣摩着李墨然的同时,成都卫国公府内的密室中,李墨然正端然而坐,若有所思,灯光下,他的脸庞曲线半明半暗,眸子在烛光映照下微微闪烁。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位学究模样的中年人,正是潜逃至今的曹远山。在曹远山旁边则坐着一位面白无须的青年,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原来曹远山自京城逃出之后,最先投靠的确实是陈光曦,可是在山南待了一段时间后,他便发现陈光曦根本就不值得辅佐,而陈光曦对他也不重视,他便让陈光曦写了一封举荐信,又跑到了剑南来见李墨然。结果二人是一拍即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