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是仍有部分地主豪绅在静观其变,他们在等着曲阜孔家的反应。
正如诸位内阁大臣所料想的那般,孔圣人的后裔还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现任的文宣公不但没有退田,还把上门传达新法的官差给打了。
曲阜县令的奏折此时此刻正摆在中枢府的桌面上。东方睿发出一声苦笑,说道:“秦大人,赵大人,你们看这事儿怎么解决?要不要跟皇上说?”
赵普气呼呼的说道:“依我看。这事儿没有什么难办的!文宣公怎么了?文宣公也是皇上的臣子、大乾的子民,国法面前,一概平等,国法面前,一视同仁!而且他身为圣人后裔,更该谨身自好。以为表率才是!我觉得,直接以中枢府名义给曲阜县发文,让他们立刻对孔家予以惩戒。”
东方睿苦笑一声,说道:“赵大人,这事儿不是那么简单的。天下人毕竟都是读孔老夫子的学问当的官,弄得他家太灰头土脸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孔圣的名气太大,例朝例代对他的后人都优渥有加,所以处治起来就得讲究个度,得考虑到天下读书人的脸面,免得贻人口实。”
秦敏中也点点头说道:“东方大人说的不错!孔家的事情必须地慎重处理。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皇上出面有点小题大作,皇上不出面又没人敢管他。这事儿不管,新法就会实行不下去!”
中枢府内,几位内阁大臣在为老孔家烦心,身处媚香楼的李观棋也听听着刚刚自曲阜赶回来的宇文夕月的汇报,柳含烟也在旁陪坐。
“你还真是神机妙算,那孔老头果然不肯奉旨退田,不但不退田,他还打人。”宇文夕月一脸激动的说道,“你之前派人送给我的密旨,便用上了。”
“什么密旨啊?”柳含烟在旁插话问道。
李观棋哈哈一笑说道:“文宣公此前便有许多仗势欺人的行为,朕料想着这次他仗着孔圣后裔的名号,定然也是不肯乖乖退田的。所以朕就事先写好了一封亲笔旨意,派人送给了夕月,让他相机行事。旨意里,朕对他此前诸多恶行,进行了严加责斥,最后朕问他这个公爷眼中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朕还说,他们家的公爵爵位是武宗皇帝封的,侯爵爵位是太祖封的,朕作为太祖和武宗的后代,自然也可以把先人送出去的东西,再收回来!
当然了,朕是不可能真的取消他们孔家的爵位,那样天下的读书人都好起来造反了。朕在骂了他一顿之后,在最后说他的过错有辱圣人门风,念在孔圣先师面上,朕不予公开责斥、亦不予严惩,要他自行思过,从此收敛。”
宇文夕月接过话头说道:“你这招太损了。既把那孔老头吓了个半死,又偏偏传的是密旨,外边的人谁也不知道,挨骂的事情他自己当然不会张扬出去了,所以自从那老头接了旨之后,就变成了霜打的茄子,安份的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