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面揭穿意图,尉川叙也不觉得尴尬,而是游刃有余地接茬:“真是逃不过杜先生的眼睛呢,没错,我们确实另有目的。但是,来为您看病是主,次要的呢,是想从您这里打听周嘉逸的下落。”
杜一又笑了一声,却又接连咳了三四声。
身后的jack习以为常地俯下身,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止住咳嗽后,杜一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一旁的jack安静地退开,在他身后当一个透明人。
巫辞忽然开口:“杜先生,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身体不适的?”
听到三人中看起来年纪最小的少年问话,杜一抬起眼,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信任。
“这位是小天师巫辞,一位巫师。”尉川叙适时介绍,“自古巫医不分家,别看他年纪小,道行却很深。”
“哦……”有了尉川叙做担保,杜一的眼神变得赞赏起来,礼貌地回答,“大约一年了。”
“平时除了咳嗽,还有什么症状呢?”巫辞问。
“畏寒,怕冷,吃不下东西,还时常呕血。”
“呕血?”巫辞蹙眉,“先前来给您看病的人,有什么说法吗?”
“没什么说法……都说是普通的胃病,开了些胃药就走了。”杜一苦笑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脸,语气幽怨,“你们看我的脸,都已经变得这么丑了……”
尉川叙恭维道:“您和我年幼时在荧幕上看到的一样,依然是我心目中独一无二的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杜一一怔,道,“呵呵,呵呵……原来还有人记得呢。”
这人怪怪的,为什么一直笑个不停?
那个管家jack也是,笑得像个假人一样。
巫辞在心里想。
杜一忽然问:“小天师,我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巫辞一顿,抬眼看他:“目前没有发现您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杜先生,您介意让我为您把把脉吗?”
“当然不介意。”杜一挽起袖子,露出一截树干一样干瘦的胳膊。
巫辞起身上前,半蹲下身,伸出手指,轻轻搭在杜一的手腕上。
凝神片刻,他抬起头,看向杜一:“您的脉相有些紊乱,但不是什么大事。我稍后给您开几服内服符箓,您只需连续七天在零点时将符箓烧成灰烬,化水服下即可。”
“听起来很像江湖骗子的手段。”杜一微笑地看着他,“有什么科学原理吗?”
巫辞没有回答。
他收回手,站起身,从怀里拿出一沓黄符纸,轻轻把符纸往空中一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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