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一听,微微一笑,似乎已经料到铭夜会来找他,吩咐道:“请文王去殿上侯着,朕这就过去。”
内侍应道:“是。”
李月将手中的几本奏章看完之后,这才起身准备去会见来寻他算账的铭夜。其实在批阅奏章的时候,李月也在思考,若铭夜问起来,他该如何回答。但是想了许久,还是觉得,待会儿找机会直接向铭夜表明自己的心意,好让他理解。
铭夜在殿内等了许久,还是不见李月出来,不禁有些焦躁起来。他原本并不是容易焦躁的人,但是此事关乎到他哥哥的清白与声誉,他还是有些难以冷静下来。不过,李月半天不来,倒也给了铭夜充分的冷静时间,想想待会儿要是看到李月的时候自己该如何与其理论。
当李月到了殿上时便看见铭夜坐在团垫上在想着身份。应该是在想怎么向他兴师问罪吧。李月心道。面儿上带着微笑走入了殿内,铭夜似乎并没有发现李月的到来。
“不知文王寻朕可有何要事?”李月淡笑道,同时也是提醒铭夜自己的到来。
铭夜抬起头,双眉虽然微微皱着,但脸上却带着云淡风轻的笑容,道:“自然是有事要来问一问国主。”
李月坐在铭夜身边,见他在自己来时并未起身施礼,想也知道他此刻正在气头上。
“文王所问何事?”李月道。
“本王此刻也没心思与国主绕什么弯子,就想问国主,本王皇兄的事,是不是国主所为?”铭夜冷笑道。
李月看了看铭夜,然后为铭夜与自己各种斟了盏茶,却并没有回答铭夜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国主现在可安好?”
“哼!”铭夜冷笑道:“安好?他现在就泡在水里,就差把自己的皮都揭下来了,国主说,他可安好?”
听铭夜这般说,李月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头,然后抬头看着铭夜,道:“此事是朕有错,朕当时并未想过太多……”
“并未想过太多?嗯?”铭夜冷笑着看着李月,冷声道:
“并未想过太多,那便是色令智昏,没想到国主也是一个贪好美色之徒,本王可有冤枉国主?”话中尽是嘲讽与出于愤怒而说出的羞辱词汇。
李月虽然对铭熙心中有愧,但铭夜这番话实在难以入耳,难免令李月有些生气。
李月沉默了会儿,是让自己冷静下来。半晌,才看着铭夜,道:“朕知道文王因为此事对朕的意见很大,但是,朕并没有想要伤害国主的意思。”
“没有伤害本王皇兄的意思?那你可知道,本王皇兄向来是无法接受这种事情的,更何况现在是被一个男人夺去了身子!国主并不了解本王的皇兄,便对他做出了那种事情,难道这不算是伤害吗?”
李月话还未说完,便被铭夜这番抢词,确实让他一时半会儿找不出什么话来回答,也无从为自己辩解。却是,对于一个根本无法接受男人之间这种事的人,做出了那样过分的事情,这也确实是一种深深的伤害,或许还会因此给其留下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
“其实……”李月有些心虚地开口道:“朕……喜欢你的皇兄。”
“……”铭夜看着李月,半天说不出话。他居然喜欢自己的哥哥!?可是这却很让人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