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说他喜欢自己的哥哥,这对铭夜来说简直是有些天方夜谭了。他们自来雪国避难后,基本很少与雪国的皇室接触,了解就更不必说了。要说李耀与自己那荒唐的关系,在铭夜眼中纯属是李耀自己好玩,正巧看上了自己,便用夕照国百姓的安危以及皇兄还有玉书的安危来威胁自己与他做那样的事情。所以他与李耀的关系到现在为止,他认为,这不过是肉体的交易而已。
但是李月呢?他看上自己的哥哥铭熙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这不禁让铭夜感到深深的怀疑。
李月看着铭夜,淡笑道:“文王一定很怀疑朕所说的话是否真实,朕可以很认真地跟文王保证,朕所言皆是出去真心,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铭夜看着李月,蹙眉道:“请恕本王直言,国主与本王的皇兄并无多少交集,怎么就能这般肯定,国主是喜欢本王的皇兄,而非一时兴起图个新鲜呢?”
李月喝了口茶,笑了笑,他料想到铭夜定然是不会这么轻易地相信他所说的话的,他也确实没有什么办法证明自己说的都是实话。只能看着铭夜,认真道:
“朕并没有说谎,而且也没有说谎的必要。说句得罪的话,文王与国主现如今都是流亡之身,且瀚海国又那般强大,云泽与暮云、魇国还有你们夕照国联盟都无法阻挡瀚海进攻的铁蹄,以至于现在云泽也被攻破,他们自己能否绝地逢生还未曾可知,何况你们夕照呢?所以,所说朕对你们夕照有什么非分之想,确实有些牵强。而且,我们雪国本身物资就比较匮乏,现如今又接受了诸多难民,更是紧张,若朕并非出于喜欢而想要你的皇兄的话,这样做难道不是给我们雪国徒增麻烦么?”
虽然李月是这么说,但是铭夜总觉得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皱着眉头,看着李月,对他的话依旧将信将疑:“就算国主喜欢本王的皇兄,但国主不觉得,还未在赢得皇兄的欣赏之前,便如此霸王硬上弓,是很过分的做法么?”说话时依旧面无表情,语气同样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李月抬头,微笑道:“朕从来不知道如何取悦他人,只知道,如果喜欢,便要抓紧时间得到他,若因为犹豫而错失了良机,定然会后悔一生。”
“呵……”李月的说说辞了是让铭夜觉得有些好笑,蹙眉看着李月,冷声道:“恕本王直言,国主这样子对待你喜欢却并未喜欢上你的人的话,在我们夕照是要被拉去施宫刑的。”
李月知道铭夜这是在说自己这样对待铭熙其实可以称得上是强奸了。但又笑着说:
“可朕并未听说,在夕照,强行要了男子的身体,是会被定罪的。”
这话是事实,莫说在夕照了,就算放眼整个华夏大陆,恐怕也没有哪个国家明文这样规定。看来,若日后能够复国的话,这条是要加进律例里的,省的给这种对男子图谋不轨的好色之徒有空子钻。
铭夜看着李月,冷声道:“为何本王觉得国主这话的意思是,您承认您是对本王的皇兄图谋不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