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妘鹤和涵冰带着证人路诚实就跑到天鹅湖。本来涵冰也起不来,要不是被妘鹤揪鼻子抓耳朵地拽起来,估计要她醒得到中午了。好在妘鹤说今天有好戏看,涵冰是奔着好戏勉强起来的。他们找地方吃了早餐,无非是鸡蛋、牛奶、胡辣汤什么的。这个小镇的胡辣汤挺有名,他们一人喝了一大碗,吃了一大张鸡蛋煎饼。吃饱喝足后,涵冰才打着饱嗝一路开车飞到天鹅湖。到那里的时候时间还早,刚九点。不过邓艾已经起来好半天了,她正在院子中收拾那一畦丝瓜,董爱华也来了,站在一边不知道和她聊什么。很明显,吴震和祖乐乐还没起。妘鹤偷偷问了邓艾,了解到他们一般要在十一点左右才会下楼。涵冰一听急了,她不是有耐心的人,从来都是人等她,她还没有等人的时候。想到这里,她一边死劲地摁着汽车喇叭,一边高歌起邓紫棋的泡沫:阳光下的泡沫,是紫色的,就像被骗的我,是幸福的。追究什么对错,你的谎言,基于你还爱我,美丽的泡沫。虽然一霎花火,你所有承诺,虽然都太脆弱,但爱像泡沫。如果能够看透,有什么难过?早该知道泡沫,一戳就破
虽然涵酷爱唱歌,但这个时候曲子除了声调大几乎没有什么韵律可言,乍听起来就像是狼嚎鬼哭一般,再加上汽车鸣笛的伴奏,就是鬼也被折腾着从墓地爬出来了。不一时,吴震和祖乐乐穿着睡袍从楼上下来。吴震还好,一向比较能忍,但祖乐乐就不干了,她叫嚣着指责涵冰说:“你干嘛呢?大早上闹鬼呢?”
涵冰堆下笑,乐呵呵地说:“不这样怎么能把你们叫醒啊。你看案子也结了,我们也要走了。所以你们怎么地也得给我们搞个欢送会吧。”
听说有玩的,祖乐乐又笑了,兴高采烈地拍手说:“好耶好耶,不过你们要什么样的欢送会呢?”
涵冰提议说:“我们找个汽艇去游湖吧。今天天气好,我们还可以在船上搞个比基尼时装表演,热了正好下湖游泳。”
祖乐乐喜不自胜,立即赞成说:“那最好,你们等我一下,我马上换衣服下来。”她一边往楼上跑一边嘴里嘟囔说:“我就知道我买的那套泳衣早晚会派上用场。”
自从夏宁被带走后,吴震对于任何提议无可无不可的。看涵冰把目光移过来。明摆着是征求自己的意见,只好点头答应了。随后,涵冰又兴冲冲地给髙盈俊打电话。说一定要过来凑这个热闹。人生苦短,喜乐无常,该得瑟时且得瑟吧。董爱华原本不想去,自己是个残废人,也不能游泳。凑那热闹干什么。但经不住涵冰的软磨硬泡,最后也答应和邓艾一起去。
等祖乐乐换好衣服后,他们一行八人就出发了。汽艇很好找,遍地都是,只要价钱合适,想玩多久都可以。况且吴震在这个湖中原本就有自己的汽艇。所以客观条件不是问题。只是天气又阴下来,不知道最近是不是蝴蝶台风的问题,老天一直阴阴沉沉的。加上已到十月,天鹅湖又四面环山,所以游到湖中心的时候,大家都感觉水面上寒气袭人。
汽艇突突作响地沿着天鹅湖下面的湖水顺流而下,激起浪花的河水从他们眼前滔滔流去。艇上的人都默不作声。祖乐乐和她的忠实追随者髙盈俊站在一起,望着水面;吴震显得有些萎靡不振。两腿懒懒地伸在船舷外面;邓艾和董爱华坐在船首;路诚实和涵冰坐在一起。虽然说是欢送会,感觉一点也没有欢送的气氛,沉闷的倒像是追悼会。
一直到汽艇驶进坠落崖后面那狰狞的阴影里,妘鹤才开口说话。她在汽艇的一侧安静地坐着,先看了每个人一眼,然后用那种自然而沉着的语气说:“说真的,这是一起非常奇怪的案子。就像之前我告诉给董爱华的,谋杀在很久之前就开始进行了。谋杀是各种错综复杂的事情在一个特定时间、特定地点汇聚到一起,并发展到最后的结果。我要说,谋杀不是故事的结尾,而是发起进攻的时刻。”为了加重后面那句话的分量,她刻意停了一下,然后才一字一句地说:“而现在就是发起进攻的时刻。”
五张脸不约而同地转过来,满是疑惑地看着妘鹤。祖乐乐不解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谋杀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邓艾解释说:“你是说,老太太的死是一系列事情发展到最后高氵朝的时刻吗?之前的一切都是蓄谋已久的计划。”
妘鹤微微一笑说:“不是的,不是老太太的死。老太太的死不过是凶手迈向主要目标的一个插曲,是一个跳板,从这个跳板达到凶手杀死对方的目的。”
祖乐乐更加不明白了,她大睁着眼睛讶异地问道:“你是说以后还会有谋杀吗?那么凶手谋杀的终极目标是谁?”
涵冰插嘴说:“终极目标已经被抓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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