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起来了,她就是夏宁!”
此话一落下,妘鹤和涵冰都没有再说话。妘鹤静静倾听着他们在这一瞬间的呼吸声,猜想着其中的某人此时是不是胆战心惊
一阵沉默后,自然是大家的惊呼和不可思议声。妘鹤用特有的那种魅力笑容阻止了大家的喧哗,她笑着解释说:“这桩谋杀在很久之前就策划好了。我猜从去年冬天就开始策划了。凶手考虑到每一个细小的细节。这些细节拼凑起来组成一个完美的谋杀拼图,拼图上的终极目标就是夏宁。凶手要让夏宁死”
“这是一个自以为很聪明的人所精心策划的。谋杀者往往很自负。首先是不利于吴震的那些表面的、不充分的证据,这些证据似乎都在指向吴震。后来大家都知道,这些所谓的证据有一大部分都是伪证,也就是说是凶手给我们制造的假证。这些伪证揭露出这桩谋杀的背后凶手是夏宁。事实上,我们分析一下,既然之前指向吴震的那些证据都是伪证,那么之后指向夏宁的就不是了伪证了吗?藏在灌木丛里的手套。左手那一只手套上还有斑斑血迹;沾在衣领里的头发,还有衣服上散发出来的香水味道,最后,她也承认自己的罪行了,不是吗?”
“像我们这样的人,除了证据以外对可观事情通常不会感情用事。可就在那天晚上,我拉住正准备跳崖自杀的夏宁时,从感情上讲,我不愿相信谋杀是她做的。可是我没办法,事实就是这样。除此之外。毫无办法。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我在想这或者就是命中注定的结果,这时。奇迹出现了。路诚实出现了,他给我们讲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
她停下来,转过身对路诚实说:“请把您见到的那个故事给我们大家再讲一遍。”
原本涵冰正和他在小声谈论他爸和他爸的公司,这个时候,听妘鹤叫他。急忙抬起头来,非常简短地讲了5号那天晚上他目击见到的事情。首先,他讲了之前在那个悬崖上跳崖自杀被救的事情,之后在5号的时候,他重新来到这里。
“星期六那天我走到那里,站在那儿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那时应该是十一点左右。我向对面看了一眼悬崖上的房子。那时。我看到那房子的一个窗户上悬挂着一条垂入大海的绳子,有一个人正顺着绳子往上爬”
说到这里的时候,大家似乎都明白了。邓艾恍然大悟地说:“这么说。这真是一个外人干的?凶手是个外人,和我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原来不过是一桩普通的盗窃案。”
路诚实继续说:“不,这个人是从河对岸游泳过来的,可是房子里必然有人替他准备好绳子。所以。凶手仍然和房子里的某人有联系。”
路诚实把自己该讲的故事讲完了,其后。妘鹤若无其事地看了对面的髙盈俊,慢条斯理地说:“我们知道,那天晚上有个人在河对岸,这个人在十点半到十一点十五分这段时间不知去向。他用这段时间足足可以来回游一趟。这个人在河的这一边可能有个朋友”
大家瞠目结舌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猜测妘鹤说的这个人是谁。最后,他们还是把目光集中到妘鹤身上,等待着妘鹤揭穿谜底真相。果真,妘鹤微微一笑看着髙盈俊说:“哦,髙盈俊,是你吗?”
髙盈俊站起来,连连向后倒退两步,声嘶力竭地叫道:“怎么是我?那天我明明就在酒店里的,我也不会游泳,乐乐知道我不会游泳,我也没有纸上飘的轻功,不可能踩着一片叶子就过河去。那个人绝对绝对不是我,我可以发誓!”
祖乐乐也为自己的好友争辩说:“盈俊当然不会游泳!”
仿佛在演戏,涵冰诡笑一下,从汽艇的一角站起来,无比阴险地对髙盈俊打趣说:“是这样吗?”
涵冰一步一步紧逼过去,而髙盈俊则一步一步倒退着。他笨拙地移动了几步之后,就听到“噗通”一声,他连啊的一声都没来得及叫出就掉进湖里去了。
看着他的头和双臂在湖中来回扑腾,吴震脱掉上衣就要往湖里跳,祖乐乐也急忙秀出自己的泳衣一个‘鹞子翻身’就要学美人鱼跳水。他们准备好的造型被早已等着的路诚实和妘鹤拉住。涵冰幸灾乐祸、得意忘形地说:“是马是骡子,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会不会游泳我们看看就知道了。”
大家傻乎乎地站在汽艇上,远远地观看湖中的髙盈俊在和死神搏斗。他就像只被人捆住无能为力的麻雀,拼命地挣扎着翅膀,但最终还是逃不出那根绳子的拽扯。
祖乐乐急了,她奋力挣脱妘鹤的阻拦叫道:“你们疯了,要出人命的!你们看,他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