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涵冰就咿咿呀呀地叫起来。她的牙疼又犯了,真够她受的。早知道现在会这样,那些天她就不应该狠吃巧克力。怨谁呢?谁让她一开始不知道忌口了。她痛苦地在床上打滚,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痛经呢?她哼了半天,嘟嘟囔囔地嚷道:“要怎么办?我才26岁啊,年纪轻轻的,牙都掉了怎么办?没有一口好牙,即使你长得跟仙女似的,最后也是白搭。你想啊,哪个男人会愿意和一个没牙的女人接吻呢?太痛苦了,我要怎么办嘛?”
妘鹤正在洗漱。在这方面,她不用过于担心,因为她是个很节制的人。该吃的吃,不该吃的不吃,并且坚持餐后绿茶水漱口。在个人健康方面,涵冰还真没办法和妘鹤比。听着她咿咿呀呀地叫着,妘鹤只好安慰她说:“以后注意些就好了。”
涵冰从床这头又滚到床那头,短而卷的头发枝杈着,加上一夜没睡熬出来的黑眼圈,简直就是一国宝卧在那里。她腾地盘腿坐起来,挠着那头更乱的毛发可怜巴巴地说:“那我现在怎么办?疼死我了,这样下去,今天一天的饭都没办法吃了。”
这家伙,到现在还惦记着吃呢。妘鹤洗漱完毕,转过身在镜子前坐下,一边拍化妆水一边对镜子里的她说:“那就看牙医好了。”
是啊,牙医?她怎么就没想到呢?涵冰一拍大腿,从床底下翻出手机,查找这个城市最好的牙医。半小时之后,她们来到了新湖据说疗效最棒、收费最贵的牙科诊所。
涵冰找地方把车停下,然后她们走进五道街46号。接待的护士是一个30多岁的女人。她满脸雀斑,面容虽和善但看起来却紧张不安。在涵冰报上姓名后。她领着她们走进候诊室。候诊室里的装修很淡雅,但即使如此,还是带着一种无法描述的阴郁气氛。鼻子里闻到的是刺鼻的消毒水味儿。她们找地方坐下,妘鹤随手拿起书报架上的一本书无聊地翻看着。可能因为太无聊,她只看了两页就放下了。
她们前面似乎还有好几个病人。前面的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黄色皮肤。鼻子下方有一些淡淡的胡须。他用一种难以言表的目光瞪了她们一眼,然后就低头看自己的手机。
那个护士再次出现了,叫道:“5号。”那个中年男人答应一声,然后就被护士带走了。
涵冰左看看,右看看,心里不住地打颤。别看她平时咋咋呼呼的。可是真到了医院,她立即就怂了。想着医生要在自己的嘴巴里捣来捣去就恐怖。这时,门被突然打开,接着走进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他长着一张极像杀人犯的脸,面相狰狞而凶狠。他局促不安地翻看自己的手机。嘴里嘟嘟囔囔地不知在念叨什么。
这个时候,那个身穿白衣服的护士再次出来,她叫了涵冰的号码:“6号,6号。”涵冰胆怯地嗯了一声,然后拽起妘鹤就往里面进。
在门口的时候,护士拦住了她们说:“抱歉,诊疗室只能进病人自己。”
涵冰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请求说:“求你了,好姐姐,就让她进去吧。我害怕得要死。如果我真有什么意外,至少得让我身边有个熟人吧。”
护士被她缠得不得了,只好勉强答应了她的请求,但要妘鹤只能远远地坐在门口。
她们进屋后听见了哗哗的自来水声,透过门帘的缝隙,她们看到一个白色服装的一角。那应该是医生在洗手。
医生很快地洗完手,转身发现了惊慌不安的病人。他见惯了初次来这里诊疗的病人,通常会被眼前的各种器械吓晕。他笑着用那种鼓励性的语气对涵冰说:“你也是第一次来这里诊疗的吧?呵呵,没关系,什么时候我们都得有第一次不是?”
他友好而亲切地领着涵冰走向指定的地点。一张看起来更加恐怖的手术椅。他让笨拙的涵冰仰面躺在手术椅上,然后,他上下调节着椅子上搁头的部位,这样方便他更好地诊视。
涵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仰面躺在椅子上,把自己的脑袋搁在手术椅的边上,然后听医生说道:“张嘴,来,我看看,是哪颗牙在捣乱?”
涵冰双手紧紧地攥着椅子把手,闭起眼睛,张开嘴巴,任凭他用一种知道什么东西的器物在自己的嘴里敲着。他终于敲到那颗坏牙上,涵冰诶呀叫了一声嘟囔着说:“就这颗,这颗。”
医生趴下去,把灯光调得更低一些,亮度再亮一些,然后观察着说:“啊哈,原来是蛀牙了。”
“蛀牙?我这么年轻就蛀牙了?”涵冰张着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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