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刀问:“这不像是手术刀吧?倒像是一把专门杀猪的刀。在牙科诊所里出现一把杀猪刀,这正常吗?还有,这应该不是医生的刀吧?”
照海回答说:“刀倒不是问题,如果他成心想在诊所自杀的话,那么他会买上一把刀的。”
妘鹤蹲下来,仔细地看着地面。
“怎么,哪里还有问题吗?”
妘鹤指着地板上的一块划痕说:“你看,这应该是他刚才倒地的位置。一个人不太可能那样倒地,这有点不对劲。还有这块划痕,倒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这里拖过去似的。”
“也可能是那个助理。他发现医生后,试图搬动他。不过,现在他什么也不会说,他吓坏了。”
妘鹤没有满足这种解释。她四处转转,重新打量这个房间。她仔细看了看门后墙上的洗手池,仔细看了看手术椅和椅子周围的器械设备,然后又把目光集中到刚才放尸体的地方,药柜旁边的墙上还有一道门。
照海的目光在这里和妘鹤不期而遇,他解释说:“那边通向候诊室,是秘书工作的地方。秘书叫郭琪,不过她今天请假了,没上班。我在想,如果他是自杀的话,那么现在又多了一个合理的理由,他可能安排好自杀,然后早早把秘书打发走了。”
“那为什么其他人不一起打发走呢?”妘鹤并不赞同自杀的说法。当然,如果是自杀的话,这件案子就可以早早结案了,但如果是谋杀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他们要找出凶手,侦破此案。但对于妘鹤来说,她只是想找些事情做。
照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你认为他是被人谋杀的?可是理由呢?这个结论也不太可能。我们了解到医生是个和蔼可亲的人,没有什么仇人。医术高明,收费也很合理,能少花的钱尽量让病人少花,这样一个难得的医生谁会想谋杀他呢?”
妘鹤微微一笑说:“事实上,任何一个人都可能谋杀他啊,我们只是不知道原因罢了。我倒认为,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得找出原因来。”
“为什么有人想要打死一个温文尔雅的牙科医生?”
妘鹤沉思说:“这确实成了我们调查中的一块绊脚石,动机!动机在哪里?是啊,谁会想要杀死一个对任何人都没有危险的牙科医生呢?”
照海说道:“好吧,不管怎么说,无论是自杀还是他杀,我们都将调查每一个人。”
说到调查,妘鹤突然想起之前在候诊室见过的那个男人,长得很像杀人犯的那个男人。难道他就是牛斌?这么一想,她调开候诊室的监控问助理医生说:“这个人,这个男人他就是牛斌吗?”
助理医生点点头说是的,他就是牛斌。
如果只凭妘鹤直觉的话,她宁肯认为牛斌就是杀死牙科医生的凶手。因为他长得太不善了,简直就是杀人犯的标准模子。可是,如果是他杀死医生的话,那是为了什么呢?总得有原因吧?助理医生说,牛斌是黄医生的老病人了,和医生的关系还不错,似乎根本没什么纠结的事情啊。
一个女人惊慌失措地跑进来,她高高的个子,年龄大约在二十八岁左右。她显得焦躁不安,环顾一下四周,直奔着照海过来:“黄医生真的死了吗?我简直没办法相信,黄医生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不可能!他是个开朗而亲切的人,绝对不会做出自杀这样的事情。”
照海打量她一番问道:“你是?”
“哦,我是医生的秘书郭琪。”
原来她就是郭琪,她今天早上请假离开了,是巧合还是计划好的?
“你今天请假了?”照海用那种质疑的目光看着她。
她看起来比其他人更气愤:“气死我了,也不知道哪个见鬼的在搞恶作剧,做这种事情的人就该下地狱。我回家后,发现我母亲压根儿没一点儿病。她的身体状况从来没现在这么好过。当我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感到很高兴。当然,我也很高兴,我平常回家时间并不多,可是关键问题不在这点上,而是在我离开后,医生出事了!”
很明显,这不是恶作剧,是有人故意要这么做的,对方想打发掉秘书然后在方便的时候下杀手。至少,坛鹤是这么理解的。那么,医生的死就不是自杀而是谋杀了,但是要证明这个论点还缺乏证据。医生的尸体被搬走了,现场留下的人寥寥的。照海准备在候诊室搞一个简单的询问,先从助理医生开始。队员已经安排好了,过来问照海什么时候开始。照海用征询的目光看着坛鹤说:”我们现在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