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叔戴上了一顶鸭舌帽,吹着流畅的口哨,扛着箱子,忙忙碌碌,在混乱的后台里,显得极度不起眼。
而在一个角落里,一个颈部挂着红色牌子的女生,抱着胳膊盯着在后台穿梭搬东西的方宁叔,嘴角挂着微妙神秘的微笑,而在方宁叔转身朝向她这边的时候,她就会把视线调转开来,装作正在打量忙碌的后台景象。
方宁叔早就注意到她的视线了,不过他没打算去理会。
这个女生,刚才在他和修打斗和最初讲话的时候,就站在门口,两人谈话的只言片语肯定是被这个女生听去了。
不过,方宁叔感到好奇的是,一般人偷听后不应该是心虚吗?怎么这个女孩还没心眼地特地跑过来看自己?
方宁叔抬手正了正鸭舌帽,瞄向女生所在的方向。
从身体形态来看,应该是练过的,但水平比修还次一点,应该是在传统的跆拳道或是空手道班里做过系统的训练,打一般的混混,不拿刀的话大概四个左右,拿刀的话,估计靠她一个人也扛不住。
刚才她路过门口的时候,明显是听了一段时间,她的好奇心如此旺盛,一个可能是天性使然,另一个可能,就是她不仅对两人谈话的内容有兴趣,还对谈话的人有兴趣。
方宁叔仔细回想了一下,在自己调查修的过程中,确实也有见过这个女孩。
他对任何异性都没有兴趣,这样才能保证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不被分身,也不被轻易欺骗,然而,偶尔看到一个在大众标准水平之上的美女,他也是会留意多看两眼的。
这个女孩,叫木梨子?
方宁叔的眼珠稍稍一转。看到不远处有两个人正合力搬着一个巨大的箱子朝他所在的方向走来。
他在心里简单估算了一下那两人的步速之后,悄悄地扯了一下嘴角。
在整个观察过程中,他完全没有抬头,手上收拾的动作也没有停。在不知情况的外人,包括木梨子看来,他始终都在扮演着一个辛勤工作的劳动人民的角色。
在那个大箱子距离他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方宁叔动了。
他把一直低埋着的头抬起来,把手放在鸭舌帽上,把食指和中指并拢,稍稍压低。朝女生所在的方向扬了一下手,招呼道:
“哟”
木梨子本来正盯着低头忙着手头工作的方宁叔的身影,但没想到。他居然在抬头的瞬间准确无误地冲自己所在的方向打了个招呼。木梨子一愣,但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一个由两人合力运送的巨大的箱子遮挡住了她观察方宁叔的视线。
而在箱子被搬走后,木梨子惊讶地发现,方宁叔居然已经不见了!
一眨眼的工夫。他居然在工作人员中消失了影踪。
她把交叠着的双臂放下来,四下张望了一下,还是没找到方宁叔的踪迹。
木梨子的眉毛挑动了一下,她感觉很奇怪,同时,也感觉有点危险。她拽了一把在胸前的牌子,朝一条走廊走过去。
她在接到控诉卓格格拐骗他们来当苦力的电话后,也是哭笑不得。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座位上等待内衣秀开始也挺无聊的,于是,她朝负责后台管理的胡姐要了一个可以随意进出后台的红色牌子,进入了后台。
也许是因为凑巧,她刚刚进入后台。搞不清楚方向,一通乱走。居然无意间听见了修和方宁叔的打斗和谈话声,在她准备细听下去的时候,发现安朝这个方向走过来了,似乎是在找人,因此她躲了起来。
她虽然没有听到两人谈论“组织”的事情,但她听得一清二楚,修打不过那个人,而且,那个人是修的师傅,叫“方宁叔”
得知这一点信息,就足够让木梨子产生强烈的好奇心了,她在安和修没注意到她的时候,悄悄地尾随着方宁叔,假意参观混乱的后台,实则是来观察方宁叔的。
现在,他又无端地消失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
在木梨子思考着这个问题,前脚刚刚跨入走廊瞬间,她的手腕就被一个从斜边上冒出的人一把扣住!
木梨子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用上了她三分之二的力道,但那人攥住她手腕的手指就像是钢铁一样,在她的挣扎下,居然丝毫未动!
方宁叔压根没把木梨子的挣扎放在眼里,抓住她的手腕,迅速地回头看了一眼,确定大家都在各自忙各自的事情,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跑到这里来了,才放心地拧着女孩的手腕,把她朝一个正敞着门的、无人的房间里推去。
顺手把门推上后,方宁叔才闲闲地回过身来,抬手摁亮了屋内的灯。
这里是一个工具间,里面摆满了空纸箱子还有打扫用具,一般人很少会来这里。
方宁叔和木梨子面对面地在房间里站着,木梨子虽然有点紧张,但并没露太多的怯,她直视着方宁叔的眼睛,问:
“有什么事吗?”
方宁叔学着木梨子刚才的样子,双手交叉在胸前,他的工作服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卷了起来,露出满是伤疤的手臂。他并不直接回答木梨子的问题,而是顾左右而言他:
“被美女关注可是我的福气呢。不过,你刚才干嘛不叫?明明走廊里也不是很偏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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