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要是你叫了,说不定我一害怕,就该放你走啦。”
木梨子斜眼瞄了一下方宁叔的手臂,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您打拳击的?”
方宁叔稍楞了一下,扫了一眼自己裸露在外的手臂,便释然了,他扯了扯自己卷起来的袖筒,道:
“你还挺有心情和我说这些,不怕我对你不利?”
木梨子抿抿嘴唇,她试图努力装得硬气:
“我刚才没叫。就是因为我知道,你是修的师傅,你应该不会伤害我的。”
方宁叔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包烟,听到木梨子这样讲,他乐了:
“你果然听到我们说什么了?”
木梨子“嗯”了一声,说:
“我得声明,我只听到了一半,并不清楚您的职业,而且,我是无意听到的。”
“无意?”
方宁叔语调微妙地讲了这么一句后。掏出一个空烟盒,把烟灰弹在里面。
木梨子观察着他的动作,有点纳罕:
他好像很谨慎。甚至连烟灰都不愿意留下
木梨子琢磨了一下,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不会吧
方宁叔享受地吸着烟,饶有兴味地打量着木梨子,问:
“你是修那小子的朋友?”
木梨子点点头,方宁叔把背压在门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修真是好福气,出来玩这么一趟就能认识这么多美女。”
方宁叔无意的一句话,却引起了木梨子的注意:
所谓的“修出来玩一趟”是怎么回事?
话说回来,大家似乎都没听说过修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的
木梨子正在思考这件事,方宁叔用眼神若有若无地觑着木梨子。
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子,一看就是好奇心过剩胆子又大的,说不定挺有意思。逗逗她,自己也不吃亏。
更何况,方宁叔在事先调查过他们所有人,对于这个叫木梨子的女孩的过往,也有一定的了解。
巧合的是。方宁叔恰好知道一些事情,而那些事情可能是木梨子相当关心的。有这些事情当砝码。不愁木梨子不答应陪自己玩这么个游戏。
想着,方宁叔便咬着香烟的过滤嘴,问木梨子:
“喂,你是木天戬的女儿?你妈妈,是不是叫”
方宁叔在提到木梨子的妈妈后,木梨子的眼神果然就变了。他故意把“叫——”的尾音拖长,装出一副正在用力回忆的样子。
他恶趣味地发现,木梨子越来越紧张,果不其然,她似乎很在意她母亲的事情。
这样的话,游戏就能够顺利进行下去了。
“田入雪,对不对?”
在吐出这个名字后,方宁叔如愿以偿地看到,木梨子的脸色彻底变青了,她一副要冲上来抓住方宁叔的领子问个究竟的样子,不过她还是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异常情绪。
她深呼吸了一口,问:
“你怎么知道的?”
方宁叔微笑道:
“你想知道我怎么知道的吗?”
这句话很绕,而且语气明显是开玩笑的,对于他这种态度,木梨子莫名地有些恼火:
“你到底想说什么?”
方宁叔把吸尽的烟头丢入空烟盒里,笑道:
“如果你想知道为什么的话,去洪城找一个男孩。他会告诉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虽然和我讲的事情无关,但一定也会是你感兴趣的事儿。你懂吗?”
木梨子盯着方宁叔看了一会儿,把手伸进了衣兜,同时说:
“我懂。”
方宁叔把空烟盒塞进衣兜,懒懒地命令木梨子说:
“把手拿出来吧。你如果要录音的话,我就没什么话对你说了。”
木梨子犹豫了一番后,才把紧握着手机的手松开。
方宁叔轻笑一下,说:
“这就对了。我会把那个人的地址发给你,如果你乐意的话,你可以去找找他看看。”
撂下这句话后,方宁叔竟然就朝门外走去。
木梨子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出声叫住了他:
“你为什么要让我去找那个男孩?你是不是想要做什么事?”
方宁叔闻言,把手压在开门的门把上,没回头,只是语气平淡地补了一句:
“单纯地是看不过眼,你懂吗?看不过去你们这帮人小丑一样蹦跶来蹦跶去,还以为自己天天向上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从局外人的角度看你们这群朋友的关系,有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