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委实难听,但也可以理解。
昨天的事情还是历历在目,要让他们在短时间内放下对修的心防,似乎难了点儿。
修也没有提出什么异议,略点了点头后,便转身朝门口走去。
夏绵还是不大放心地一直目送着修出了门,才问木梨子:
“这样好吗?”
木梨子又埋首于她的研究中了,听到夏绵的问话也没什么反应,口吻平静地道:
“这样对修来说才最好。一方面,我的确信不过他,另一方面,他应该有自己的调查方向,我左右不了他的行动,倒不如让他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还有”
木梨子把安的遗言中的字母全部拆分开来,咬着笔端,思索了一会儿后,把目光投向了还在等待着她的下文的夏绵,说:
“还有,除了刚才我交代给你的那件事,你还得去办一件事。关于修的过去”
夏绵一怔,只用听一半他就能想清楚木梨子想要叫他去做什么了。
他下意识地看向了门口,确定修已经不在那里,还是有些担忧地压低了声音,小声问:
“这样好吗?而且现在调查他的过去还有什么意义吗?”
木梨子也看了一眼修离去的方向,也摇了摇头:
“我不能确定有什么意义。但是,有一条线索总比没有好。更何况他们家在派出所有备案,武诚以前因为殴打修进过派出所,关于他的事情应该不难找。”
夏绵微颔首。
的确。他们现在所能做的就是把所有有调查价值的东西,尽可能多地收揽到自己身边。
只是,夏绵还有一层顾虑:
“现在我要和警察联系,我可以把我们的现状”
木梨子立即比出一个“嘘”的手势,警惕地四下环顾了一番,才压低声音对夏绵说:
“这个主意最好别打!如果没有败露还好说,如果败露了。恐怕我们这些人都没有命在了!我现在也不知道神学院是采取什么方式监听监视我们的,可是一切都是小心为上为好!懂?在和你的那个鲁叔碰面的时候,尽量镇定一些,千万别一时疏忽把不该说的不该问的东西说出来!”
木梨子这么说,其实也是在提醒自己。
她可还没有忘记。在明天,她和徐起阳还有一个约定。
她在提醒夏绵的同时,也是在为自己梳理思路。
夏绵点头,表示清楚了,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便也起身。说:
“那我先去了。我其实已经约了鲁叔了,中午我们一起吃饭,最快今天下午两点钟就能给你一个答复。”
木梨子摆摆手。示意让他走,并继续埋首于安留下的死亡讯息的研究。
夏绵走了之后,整个客厅又只剩下木梨子一个人了。
她望着被自己涂画得密密麻麻的纸张,微叹了一口气。
看来也只能用最笨的方法了。
她已经把安的遗言中所有的字母拆分成了几十个字母。并分别单独做成了卡片。
她来到了地下室里的照片冲洗室里,把一张一张单独的卡片夹在了晾照片的细绳上。
如果把这些字母重新排列组合的话
木梨子望着在细绳上悬挂的一排卡片,陷入了沉思。
龙炽和江瓷在门口等到了之后,三个人一起搭乘出租车到了安的出租屋。
一路上,三个人几乎没怎么开口。
昨天的一天,对他们来说是翻天覆地的一天,先前所有的认知都在昨天被彻底地颠覆了。他们在修的带领下,认识到了神学院这张在面纱覆盖下的残酷面容。
而且,他们所信任的安,也是神学院里的成员,不仅如此,她还是导致他们人生悲剧的重要角色。
江瓷和龙炽的性格还没有夏绵和木梨子那么坚强,尤其是江瓷。
她虽然略微有点儿变态,可是从骨子里她还是小时候那个胆小怯懦的女孩。在遇到自己可以解决的问题时,她不需要依赖别人。但眼下的情况,已经超出她的承受范围之外了。因此,她现在唯一能够依赖的,便是平日里极不靠谱的龙炽了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眼睛还是有些肿,大概是昨晚哭过又没睡好,弄成了这幅模样。
低气压弥漫在整个车厢里,就连那个想要搭话的出租车司机也察觉到车内的气氛不对,识趣地闭上了嘴。
而车内的气氛低沉,还因为江瓷刚刚从木梨子那里得到了最新的消息:
大概明天,简白就要把她的东西领回家去了,这样的话,如果他们要求调查的话,虽然会更方便,但是因为简白不知道神学院的存在,有可能会整理一些安生前的重要的东西并烧给安,如果那样的话,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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