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声音响起,苏映真吓得心差点蹦了出来,昏暗的光线里,绿衣女子正严厉地盯着她。忽然,感到背后有危险似的,那个被称作少奶奶的女子脸色突变,惊恐地回过头去,恚正站在她的身后,恶狠狠地盯着她,眼里流出血来。少奶奶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完全不会动了。
苏映真冒死拉起少奶奶的手拖着她往门外跑,一阵寒风从头顶吹过,少奶奶明显打了个冷战,腿一软,扑通一声绊倒在门口。门,啪的一声重重合上,将青光明媚挡在了门外,阴森恐怖关在了屋内。
少奶奶浑身发抖,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苏映真,哭喊着:“怎么办?怎么办?”忽然不动了,两眼惊恐的呆呆的注视着她的身后。
苏映真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恚在她的背后,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操起一个凳子向窗户猛砸,纸糊的木窗竟像铜墙铁壁坚不可摧。
恚冷笑着一步一步逼近,将一把刀塞进少奶奶的手里,两人的身体重合。
少奶奶的眼睛变的迷茫,开始用刀把自己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就像。凌迟,嘴角泛起一个令人胆寒的微笑。
苏映真眼一黑,又很没用的晕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面前,肉片被码的整整齐齐,肠子也像叠衣服一样叠得方正。苏映吓得浑身发软,用尽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向门外冲去,脚底踩到一个圆溜溜的东西,一滑,摔倒在地,少奶奶的头颅滚到了她的眼前,紧闭的双眼猛的睁开,恶毒的盯着她。
苏映真跌跌撞撞的逃了出来,古色古香的庭院里到处是哭喊声和厮打声,人们平日里积攒的怨恨好像全都爆发出来了,穷凶极恶的互相砍杀,向世界末日来临。
光线怎么会真么阴暗?苏映真抬起头,天空乌云如汹涌怒吼的波涛在翻滚,似乎要将人间吞噬。
远方,是谁在声声呼唤?苏映真回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薛品寒焦急的脸。
一路上她都在昏睡,流血过多的人一旦昏睡是很难再苏醒过来的,所以一路上薛品寒一直在呼唤她,见她醒来,心才稍稍安定,在她耳边柔声说道:’不能睡,在坚持一下,很快就到医院了。”
苏映真有些想笑,平日里面无表情扮僵尸的脸居然会有这么温情的一面,也太那个了吧。嘴角还没牵成一个上翘的弧形,就感到伤口一阵阵眩晕的疼痛。
子弹是擦着心脏而过的,伤势很严重,稍稍动一下就疼的直冒冷汗。苏映真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薛品寒他们去李所长家里了,因为,苏映真觉得他家应该有个银瓶,不然,无法解释李昊的尸体失踪之谜。
迷迷糊糊中,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是谁在里面?她警觉地睁开眼,水声消失了,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又沉沉睡去,那水声又清澈无比地想起。苏映真再次睁开眼,脸色阴沉,四周又是一片寂静。
她有些害怕,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在等着她。
门”砰“的一声无缘无故的开了,又砰地一声无缘故的关上了。她再也躺不住了,霍的从床上坐起,用力太猛,伤口被撕裂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她感到有血渗出。
苏映真艰难地将脚放在地上,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脚背上轻轻点过,难道是老鼠?医院里怎么可能有老鼠?她低头看到,光光的脚面上有一点不易察觉到的脓液,她用指点了点,拿到鼻子跟前闻了闻,一股腐臭直冲脑门,恶心得只想吐。
苏映真忍痛站了起来,无意中发现窗外乌云滚滚,里面似乎隐藏着一张恶魔的脸,在对他笑。
她正自出神,卫生间里又响起可怕的流水声,心提到了嗓子眼,头皮发麻,一步一步挪向卫生间,屏住呼吸,提心吊胆地准备推门,里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缓缓地向她走来,她抬起的手僵硬在空中,门自己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是神婆。
“你怎么在这儿?”苏映真警惕地问。
神婆有些吃惊的看着她,她现在脸色很差:“是薛警官拜托我来照顾你的。”
苏映真长长吐了口气,转身向床走去,忽然闻到一股恶臭,浓浓的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