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武走后,华珊珊也没有进去卧室,她受不了某人那甜言蜜语,隔着电脑屏幕,她都能感觉到糖分含量有多高,更别说再看见那张笑得腻歪的俊脸了。
所以,还是留在外面更舒心些。
再说,小姐只怕也不愿自己进去当电灯泡,想起有一次,她进去禀报件事,正好撞见两人在说什么,小姐那眉眼含情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想笑,或许小姐自己都不知道,她对王锦早已不再抗拒了吧。
卧室里,隔着屏幕,王锦的视线正紧紧的锁着玉楼春看,玉楼春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看什么看,不认识了?”
王锦轻笑,“你今晚上不对劲。”
玉楼春心里一动,面上却风淡云清,“有什么不对劲?”
王锦肯定的道,“心不在焉,你心里有事。”
玉楼春摇头,“没有,你想多了。”
王锦笑了笑,“小楼,你瞒不过我的。”
玉楼春嗤了一声,“你以为你是心理专家,能看透别人想什么?”
王锦的甜言蜜语紧随而至,“我不是心理专家,我也不管别人心里想什么,我只在乎你,因为在乎,你的一个表情我都会看在眼里。”
玉楼春抿唇不语了。
王锦手指敲了敲桌面,不疾不徐的又道,“让我猜猜,你心里会是藏了什么事呢,司迎夏带着汉斯霍尔回国的事?嗯,不会,依着你的聪慧,还不至于把那点事放在心上,操心玉楼和祖宅的事?也不会,你的那些人都打理的井井有条,不会劳烦到你,难道是秋白和东流?也不会,就他俩那恨不得宠你上天的劲,定是不舍得惹你,难不成是我?呵呵呵……我自作多情了了吧?我懂,我还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那就是……念北!”
最后,那两个字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而不是猜测,或许一开始他就想到了,绕了一圈,也不过是确定一下。
玉楼春终于面色变了变。
见状,王锦更肯定了心里的想法,苦笑道,“还真是啊。”
“不是!”玉楼春否认。
王锦叹了一声,“你否认也没用,不过是让我更……吃醋罢了。”
“你吃哪门子的醋啊?”玉楼春好气又好笑。
王锦幽幽怨怨的声音响起,“我吃念北的醋啊,别看我天天晚上缠着你聊的很欢,可却一点实质性的进展都没有,最多就是隔着屏幕亲你一下,念北呢?他就睡在你卧室外面的房间里给你守夜对不对?我们说的什么他也能听到几分,他一直不动声色,可背后呢?不声不响的就得到福利了……”
玉楼春打断,有些心虚的反驳,“你胡说什么呢?”
“是我胡说么?小楼,我有眼睛会看,念北对你来说是不同的,他的身份也是我们三个最羡慕嫉妒的,嫉妒他从小就被定位你的人,整个玉家都承认他的身份,他甚至不需要费尽心机的去追求,因为他会是你的,你也会是他的……”
“王锦!”
“别打断,小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可以不要,你可以拒绝,但是你真的能拒绝的了吗?他是你父亲安排的人,而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你现在也该清楚一些了对不对?他会卜算,他自然早已算到你和念北之间的缘分,不然,他不会把念北送到你身边去,好,咱们除去这一层关系,就只说念北,关于他,小楼,也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念北的好了吧?他对你的心思,所有人都看得明白,他为你操持整个玉家,他打点你身边所有一切,吃穿用度,照顾你无微不至,最贤惠的贤内助也莫过于此了。”
说到最后,王锦叹息一声。
玉楼春面色复杂,“你这是为他说话?”
王锦笑着感慨道,“也不算是,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念北的那些好,大家都有目共睹,他在你身边,说真的,我除了羡慕嫉妒,更多的是放心,真的,我想秋白和东流一定与我一样抱着这样矛盾的心思,既吃醋他和你之间的亲密,却又无比的踏实,因为我们知道,有念北在,他就一定会把你照顾的很好,当然,我们更愿意亲手照顾你,可是……唉,秋白和东流一定是不死心的尝试过了,我们比不过念北的,比用心,我们没有输赢,可比在照顾人的本事,我们甘拜下风,你可知为什么?”
玉楼春低声问,“为什么?”
王锦叹道,“因为念北从小到大就学了这一件事,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也是这一件事,那就是照顾你!你说,我们三个人如何比得过?”
玉楼春心口一震,无言以对。
王锦了沉默了片刻,才笑着开口,“小楼,你和念北相好了,我虽然吃醋归吃醋,却是乐见其成的,真的,唉,我其实也不喜欢我这么大度的,可偏偏我就是素质高啊,没办法。”
后面玩笑似的话,他说的很夸张,想要逗她。
玉楼春却笑不出来,眉间有些烦闷之色。
王锦哄到,“好啦,别想太多,对念北,你顺其自然就好,就像对我也是一样,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最近追求的勇猛了,呵呵呵,是从你住院那些时候开始的,秋白和东流不待见我,可念北却暗中给我接近的机会,他心里明明有你,明明也吃味在意,可他还是选择了成全,念北也真是……”
语气顿了顿,他再开口时,声音轻松了许多,“小楼,秋白和东流以后都会接受的,放心吧,你以为他们对我们之间的事都不清楚么?他们清楚的很,却睁只眼闭只眼,为什么?因为他们心里早已接受了这个事实,不管是不是心甘情愿的,他们都早已默许了。”
关于这一点,玉楼春其实也早就猜到了,只是这些事,谁也没有摆到明面上,她不忍心,也觉得没有发展到那一步,此刻,被王锦撕开一直躲藏的真相,她心里五味陈杂。
而外面,不知过了多久,阿武去而复返,神情有些焦灼,“珊珊,你还是进去跟小姐求求情吧?”
华珊珊正在玩游戏,抬头瞥了他一眼,“为什么?念北跪祠堂不是一件很值得骄傲和欢喜的事吗?”
阿武噎了一下,挠挠头,“刚刚几位爷爷都过问了。”
“他们问你什么了?”
“当然是为念北为什么跪祠堂啊。”
“那你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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