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娴妤自然没有料到会在永春宫遇到皇上,一时怔楞在当场。
拓跋铎仁向前两步,脸色也不好看,沉声问她道:“梓童夜闯永春宫是何意图?”
谢娴妤在拓跋铎仁凌厉的目光逼视之下,不由得缩了一缩,气势渐弱。但她随即转念一想,皇上虽然明显是在永春宫留宿,难不成还要是非不分的反帮贤妃说话?事实胜于雄辩,若是理在她这一方,她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臣妾参见皇上。”谢娴妤定了定心神,规矩的见了礼:“因臣妾接到举报,永春宫中藏有尸体,因此才彻夜赶来,为了将此事彻查清楚。”
“尸体?”拓跋铎仁被耸人听闻的说法惊了一下,随即不悦的皱起眉斥道:“此事可有证据?”
“皇上,请千万不要听皇后娘娘含血喷人,臣妾什么都不知道,臣妾是冤枉的!”贤妃也在同一时候惊慌的大叫起来,显然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转眼便以锦帕拭泪呜呜的哭了起来。
在场众人均是哗然,借着悠悠的灯光,谢娴妤环视永春宫的宫人,有的人惊慌,有的人呆愣,显然都被她的话震慑住了。事已至此,谢娴妤只能硬着头皮坚持她的说法:“皇上,臣妾已遣常侍卫先行潜入永春宫探查,常侍卫也已发现了藏匿尸体的水井。恐怕贤妃也正打算销毁证据,臣妾若今日不来,恐怕来日永春宫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又多了个冤魂了。”
“你说常侍卫悉知此事?那常宁现在人呢?”拓跋铎仁表情严整,似信非信,只怀疑的盯着谢娴妤瞧。
谢娴妤正待解释,将拓跋铎仁领向后院,突然从后面传来动静,常宁从后院捉了两个人,扭了双手拎了出来。两个宫人扭动挣扎着,还是被常宁制服,被带到谢娴妤和拓跋铎仁身前,扔在了地上。
常宁见到拓跋铎仁急忙行礼,解释道:“禀皇上,臣受皇后娘娘调遣前来彻查永春宫藏尸一事,在后院水井发现藏匿尸体的痕迹,并当场抓住两名试图转移尸体的宫人,另外一人逃了,请皇上明断。”
常宁的现身无疑给谢娴妤吃了一粒定心丸,瞬间安下心来,至少她无事生非,特意找贤妃麻烦的冤屈算是洗清了。如今又有皇上在一边看着,贤妃更加难以辩解才对。
拓跋铎仁将目光在常宁与谢娴妤身上扫了扫,对于两个人将此事瞒他至今感到心中不太痛快。只是皇后掌管后宫诸事,也包括在紧急事态之下调用禁卫军,所以谢娴妤今日的举动并无不妥,他就算想要发火也缺乏理由。
身边的贤妃神色已经渐渐现出慌张之意,灯光打在脸上却见唇色煞白。她忙捉住拓跋铎仁的胳膊向他怀里靠去,连连喊冤道:“臣妾并不知道什么藏尸一事,定是手下奴才私下用刑不不,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的,臣妾真的是冤枉的,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啊。”
拓跋铎仁冷冷的看了一眼贤妃,抬手将人甩开:“爱妃,朕只相信眼睛看到的。若是你果真是冤枉的,就盼着井中没有不干净的东西好了。常宁,叫人打捞井中之物,朕要亲自评断。”
贤妃被甩了个踉跄,满脸不敢置信的受伤表情。前一刻还与自己耳语温存的男人,转瞬之间便态度大变,翻脸不认人?
“皇上,臣妾”贤妃泪流满面,还要上前哭诉,拓跋铎仁却已抛下她被常宁引着向后院走去。
贤妃抽泣了几声,不由得恨恨的瞪了还在一旁看着她的谢娴妤一眼,嫉恨道:“现在你满意了?你以为这样就能让皇上只看着你一个人吗?不要做梦了。”
谢娴妤见贤妃事到临头仍不知悔改,只好咬咬牙,偏开头跟上了拓跋铎仁的脚步。贤妃这种人只能是得了教训才会老实一点,枉她还想对她网开一面,从轻发落,才没有提前告知拓跋铎仁。这样也好,一切都由皇上做主,免得她见了贤妃哭泣求饶的模样又心软起来。
后院被围起来的宫灯照的恍若白昼,拓跋铎仁由常宁陪着站在一侧等待着打捞。禁卫军一队人马很快就位,扔下绳索铁钩,几个人用力向外拉着。
谢娴妤走到拓跋铎仁的身前站定,看井水哗哗的溅出来,随即一个破落的重物被打捞而出,扔在了地上。谢娴妤心里一紧,不由得将头向一旁偏了偏,用余光去看。
拓跋铎仁看看她,将她拉至身后轻声道:“害怕的话就不要看了。”
谢娴妤心里一荡,被拓跋铎仁凛然的表情下不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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