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倘若她走进一瞅,便知此书内里大有玄机,等母亲走后,我把移花接木藏在里面的小黄书拿出来,丢到床底下去。
以前爱不释手珍藏着的东西,现在试过了真枪实干的滋味后,每每看起这样的东西,都是心痒难耐,就越发看不进去。把正主换回去,看着诗集橙色的封面,我又打开翻了起来。
我倒不是掩饰时才拿起它,我对汪国真的诗喜爱异常,尤其是那篇怀想:我不知道/是否/还在爱你,如果爱着/为什么/会有那样一次分离。我不知道/是否/早已不再爱你,如果不爱/为什么/记忆没有随着时光流去。
回想你的笑靥/我的心/起伏难平,可恨一切/都已成为过去/只有婆娑的夜晚/一如从前/那样美丽。美丽的东西总是很容易让人感受到。
尽管你有时候并不太理解里面的内涵。眼看快晌午,我才走了出去。雨不见小。母亲在厨房忙活着,见我进来,只吐了俩字:孕妇。案板上已经摆了几个拼盘,砂锅里炖着排骨,母亲在洗藕。我刚想捏几粒花生米,被她一个眼神秒杀。芳香四溢中,我吸了吸鼻子,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母亲不满地“切”
了一声。我毫不客气地“切”回去,径自在椅子上坐下,托起了腮帮子,那天母亲穿了件绿色收腰线衣,下身配了条黑色脚蹬裤。线衣已有些年头,算是母亲春秋时节的居家装。
今年春节大扫除时母亲还把它翻了出来,剪成几片当抹布用。脚蹬裤嘛,可谓女性着装史的奇葩,扯掉脚蹬子它就有个新名字打底裤。这身装扮尽显母亲婀娜曲线,尤其是丰美的下半身,几乎一览无余。
我扫了眼就迅速移开视线,在厨房里骨溜溜地转了一圈,却又不受控制地回到母亲身上。伴着“嚓嚓”的削皮声,微撅的肥熟宽臀轻轻抖动着,健美的大腿划出一对饱满圆弧。
在膝盖处收拢起来,微并的腿弯反射着陶瓷的白光,晃动间让人手心发痒。我感到下体已隐隐发胀。
不安地咳嗽一声,透过腾腾水汽瞅了眼窗外,我悄悄按了按胯间。母亲趿拉着棉拖,黑色脚蹬子绷住足弓,白嫩圆润的脚后跟像是襁褓里的婴儿脸颊,又似溢入黑暗中的一抹肉光。
从上到下,整个光滑的流线体投在初秋的阴影中,温暖得如同砂锅里的“咕嘟咕嘟”声。我盯着近在咫尺的细腰丰臀,那个雨夜的美妙触感又在心间跳跃起来,恍惚间母亲转过身来,我赶忙撇开头,脸上却似火烧。
“跟你说话呢,没听见?”母亲口气有点冲。我不敢看她,含糊地嗯了一声。“嗯个屁,去那院喊人吃饭!”我直愣愣地起身,就往门外跑。掀开门帘时,母亲突然说:“老年痴呆。”似带笑意。我飞快地瞥了一眼。
她双眸隐在水雾中,那样朦胧。母亲恢复了过往那娴静中带点俏皮,端庄里又蕴含着些许野性的动人姿态,这意味着她从父亲这场灾难里走出来。
本应是好事的现象,母亲却让我越发觉得有了陌生感,有时候只需要一点点调料,一整锅美妙的菜肴都会完全转换了一个味道。例如她那眉梢间不经意荡漾出的春情。我想,即使是眉头偶尔紧锁住的母亲本人也无法发现吧。
允许探监后爷爷精神就好多了,可惜因这连绵雨天,腿脚越发不利索。我和奶奶缓缓把他搀了过来。饭间爷爷想和我喝两盅,奶奶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口水擦干净再说。”母亲劝爷爷没事多动动“不能真把身子骨给荒了”他竟恼了。
嘴角一抽一抽的,母亲也就不再言语。一时静悄悄的,雨似乎更大了。半晌,奶奶叹了口气,说:“也不知道走了啥霉运,没一件顺心事儿。往年这粮食都收好入仓了,今年,棒子不有小孩鸡鸡大?”母亲就安慰她:“雨又不是只淹咱一家,大家还不都一样,”
“一样一样,”奶奶放下筷子,面向我:“奶奶这身子骨是老了,但也还能下地。林林你没事儿也到豆地瞅瞅,不知道的还以为咱种的是草呢?”我忙说没事,不就是草吗,包在我身上。奶奶重又拿起筷子,笑骂:“德性!”转头又对妹妹说道:“舒雅,书读得怎么样了?”妹妹脆生生地应道:“年级前五。”
“我们舒雅就是了不起。林林你要是有你妹妹一半,我皱纹也能少几条。”妹妹成绩怎么样奶奶还能不知道?她就是喜欢用这种方法来“鼓励”我,以前我爸也喜欢这么做,这大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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