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亲近,如今见他还是那般温煦模样,心里莫名小小怪异,浑身不自,再也回不到那两小无猜毫无顾忌年华。
此时他若不来也好,至少心中会轻松些。
如此大喜日子,二哥似乎依然没有放过她意思,笑道:“妹妹,此等吉日何不抚琴一曲?”潆珠已经将房中白玉瑶琴拿了过来。
高位上贺兰子轩神色慈爱,望向贺兰槿“槿儿,父亲也很久没有听槿儿抚琴。”
既然父亲想听,她便弹上一曲“是!”贺兰槿坐矮几旁,玉指轻弹,却是弹起了每晚均会弹奏雨碎低沉哀婉琴曲响彻殿宇,每次自己抚琴之时他均会来,只是如今他已不再。
众人疑惑今日是绮罗公主大喜日子,怎么会弹此哀婉琴音,贺兰子轩却是想起这瑶琴是月浓遗物,今日是女儿生辰,自然想起了自己母亲,也便释然了。
倏然,一段空灵剔透萧音似从天宇边缘飘来,冲淡了那哀伤琴音,殿宇间飘飞着火红色木槿花瓣,馨香气息飘散开来。
火红花瓣落琴弦,贺兰槿捡起花瓣拿手中,美眸流转。
一抹月白身影映入眼帘,玉箫轻奏,俊朗容貌添几许飘逸,夙梵眼眸温柔,正缓缓朝他走来。
若是换做旁人怕是早就感动落泪,或许因心中所念之人并非是他,此时内心却是异常平静。那些虚幻东西再美,远没有一个眼神,或者一个拥抱来得加真实,心中不觉又想起了他,只是他已经死了。
很夙梵便以来到近前收了玉萧,嘴角扬起明媚浅笑,伸出手牵住贺兰槿手,大庭广众之下她并没有拒绝,只是将头转过一旁。
“琴箫合鸣凤囚凰,佳音传情两心知。槿儿,今日我贺兰祖先面前发誓,今生对你此情不渝!”
夙梵将他整个人抱怀中,贺兰槿心中却无半点欣喜,只感觉浑身说不出别扭。
二哥贺兰浔笑浪荡,折扇轻摇,一旁起哄道;“妹妹,答应他啊!害什么羞!”
贺兰槿忙不迭推开夙梵,垂眸不语,心里恨不得撕烂了他那张嘴。
贺兰王朗声笑道:“好了,浔儿,不要为难你妹妹。”
贺兰子轩郑重宣布“今日起孤王就为你们两人正式立下婚约。”
“等等!父王,槿儿可以答应父王赐婚,女儿自幼与父亲聚少离多,可不可以给槿儿一年时间,留父王身边孝。”
贺兰子轩自然舍不得女儿嫁人,看了一眼阮黛音,阮黛音自然是不想拖,迟则恐生变。
夙梵手一直与她十指相牵,却能够感应到她指尖冰冷,她虽答应自己求婚,可是她心中却并不欢喜。
高傲如他,并不想娶只是一个无心妻子,何况两国和谈并非易事,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他笃定终留槿儿心中那个人是自己。
双手拖起贺兰槿芊芊素手,柔光脉脉看她“槿儿,既然你答应与我订亲,便是我未婚妻子,我自然会成全槿儿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