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不应该和他划上等号,因为他对我而言是陌生的,是别人口中的。
可到了最近,事情发生了变化。
他的形象在我的脑海中越来越来清楚,我感觉的到,我认识他,我了解他。
我的心中甚至会冒出一些从未有过的想法,那些想法十分疯狂,那是属于曾经的司马惟的想法。
如果是曾经的司马惟,当他发现他成为了一位皇夫时,他不会像我一样无措,他会冷静下来,立刻开始制定他的计划。
我想他一定会用某种药物将媳妇弄得半死不活,让她完全丧失思考的能力,成为自己操纵庆国朝堂的傀儡,待到时机成熟,再与自己的皇妹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庆国。这时他便可以毫不留情地杀了媳妇,以绝后患。尽管杀掉这样一个世上难得一见的大美人是件很可惜的事,但对疑心病极其严重的司马惟来说,留下她性命终归不能让人放心,让人放心的唯有一抔黄土。我甚至可以想象,每年司马惟还会装作一位深情的丈夫去祭奠他逝去的妻子。他会说服他自己,让他自己觉得他就是那样深情的男人,全然忘却让媳妇躺在那里的罪魁祸首就是他本人。
打下庆国后,他会向他的皇妹要回本属于他的皇位,成为统一天下的霸主。皇妹如果老实地交出皇位,他会让她成为帝国最高贵的长公主。如果她不愿意,那事情也很简单,这世上不过又多上一缕芳魂,或是多个永不得见天日的阶下囚。
这一切听起来很简单,但事实上却很复杂。
但就算再怎么复杂,他还是会办到。
因为他是司马惟,那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司马惟。
他会制定出最□□无缝的计划,他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他不会在乎手上到底沾满了多少鲜血,因为他有大义作为他的借口。
这一刻我再次确定,我就是他。
我的脑中冒出的这些想法就是最好的证明。
值得庆幸的是,到目前为止我和他是有区别的。
他会欣然实施,而我的理智却让我抗拒,打从心底抗拒这些阴损的想法。
我能明辨其中的是非曲折,我会心软,我会犹疑,我没有那么多的*,我比他更懂得知足。
可我不知道这些区别能维持多久,我是否能永远记住这些区别?
若我真有找回记忆的那天,那到时候的我还能和如今的我一样吗?
我无法回答自己的问题,我有些恍惚。
我曾说严闻舟是我的危险情敌。
可如今看来,恐怕我才是那个危险情敌。
一个随时会想起一切,然后毁灭一切的危险情敌。
第44章庸俗套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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