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秉烛皱着眉走到桌子旁,想要给自己倒杯水,边流景突然走上前按住了茶杯,低声道:“君上还是不要喝这种过夜茶了,我帮你去换新鲜的水。”
季秉烛使劲夺回自己的杯子,道:“不需要你……”
他话刚落,角落里一直在关注着季秉烛动静的禾雀君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小画卷,轻轻走过来,将画卷摊开在桌子上,光芒一闪,一套精致的茶具瞬间出现在了桌子上。
禾雀君一言不发地将花蜜茶倒了一杯放在季秉烛身前,然后又悄无声息地回到角落里去了。
若不是季秉烛面前有热腾腾的茶,几乎让人还以为刚才那幕是错觉。
季秉烛虽然心中诧异但是表面上还是面无表情,捧起来茶水抿了几口,花蜜茶太合他的胃口,方才冷冰冰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
边流景脸色更加难看了。
季秉烛道:“你来做什么?”
在灵堂中边流景那个眼神把季秉烛伤得不轻,他素来记仇,对边流景的态度和之前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煞是轻视。
边流景也察觉出来了季秉烛的冷淡,他抿了抿唇,低声道:“君上,我只是想来找你要个交代,我父亲……”
季秉烛冷笑一声,将杯子往桌子上狠狠一放,厉声道:“还需要什么交代,我都说了,边路就是我杀的,想要找我报仇就直接出手吧,少来这套可怜兮兮的。”
禾雀君干咳了一声,小声传音道:“君上,是边术。”
季秉烛:“……”
季秉烛看着一直沉思的边流景,想了想才弱弱地补充了一句:“边、边术就是我杀的。”
边流景:“……”
禾雀君:“……”
这样小声的一句话将他先前凶悍的气势全部弄得烟消云散,禾雀君低着头,强忍了半天才没有直接笑出来。
边流景沉吟了片刻才哑声道:“君上,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
季秉烛道:“什么真相?想问我为什么要杀边路……术?”
因为突然变话太快,季秉烛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边流景:“……”
季秉烛冷哼一声:“于我来说,普天之下皆是蝼蚁,只是碾死一只蚂蚁难道还要找理由?我看你年纪小小但却戾气缠身,想必手上也沾了不少血,也是能理解我这个道理的,对吗?”
他的尾音上挑,眸子狭长眼角微微轻挑,透露出一股子睥睨不屑的味道来,这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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