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边流景!”季秉烛险些要被气得背过气去了,但是怎么挣扎边龄依然死死抓着他的脚腕不松手。
他已经恢复了成人的体型,最后一丝羞耻心让他没有像之前那副小小一团的模样一样不要脸的在地上打滚撒泼,只好红着眼睛死死瞪着边龄的发顶。
季秉烛跟着阿鸦赶路的时候还穿着一个精致的小靴子,乍一恢复身形,衣服他倒是记得变出来,但是鞋子却从来不记得要主动穿,就这么几步的路程,他脚底已经通红一片,前些日子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也泛起了点红色的血迹。
“这都出血了,你是傻子不知道疼的吗?”边龄边看边皱眉,利落地弄来水和药把他的脚底给收拾好,这才放开了手,末了没忍住,又开口数落了几句道:“难道你就不知道疼是什么吗?都这样了还到处乱晃?”
他这些话态度极其亲昵,就仿佛两人没有这两百年的分离,也没有那些世事无常的误解。
季秉烛没多少脑子,根本没听出来边龄话中的异样,气咻咻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嘴巴一张死死咬在了他的手腕上,目光凶狠得仿佛被惹怒的小兽。
边龄“嘶”了一声,怕将季秉烛的牙被崩掉没敢蛮力将手抽出来,皱着眉道:“松口。”
季秉烛就和他对着干,反而牙齿的力道更重了,他叼着边龄手腕,不无得意地朝着边龄瞥了一眼,含糊道:“我就不。”
边龄被他这个眼神勾得有些心痒,索性直起身子,另外一只手放在了季秉烛微凉的下巴上,眸子沉沉,哑声道:“你要是再不放口,我就要……”
季秉烛听到前面半句话,直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心道你有什么是能威胁我的?
边龄喉结上下动了动,顿了一瞬才继续道:“我就要回咬你一口了。”
季秉烛咬得更用力了,嘴里都感觉到了一股血腥气。
边龄看到他依然不肯松口,冷笑了一声,一手掐住了季秉烛的下巴,猛地用力将自己已经鲜血淋漓的手腕解救了出来。
季秉烛正要嚷嚷什么,边龄就用手指在他唇边摩挲了两下,冷着声音道:“好了,该我了,你自己说说我要回咬你哪里比较好,我听你的。”
季秉烛原本咬人咬得爽极了,一听到别人要回敬他,立刻有些怂了,他伸出刚上好药的脚抵在了边龄的胸口使劲往外推了推,故作镇静道:“放肆,我可是一殃君,莫要胡闹了……”
边龄根本没有理他的装腔作势,反而欺身上前,和他额头相抵,顺势将他方才折下来的花枝将季秉烛散落的长发束了起来。
季秉烛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边龄,讷讷道:“冲动……冲动是魔鬼……”
边龄道:“哦,我突然想到了……”
季秉烛顿时一阵毛骨悚然,还没来得及逃走,就感觉边龄突然伏下了身,一口咬在了……他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