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口口声声说着画中魂制造出来的“怪物”就是燕无归,但是实际上却直接把她当成了一把趁手的兵器,“燕无归”为他受伤,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神情满是凉薄冷漠。
禾雀似乎也注意到了,他身体猛地一僵,哭声逐渐小了下来,直至呜咽无声。
季秉烛深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瞥了一眼站在院子中的边龄,边龄不知道是被他气势所震,还是有些不太适应他骤然变大的模样,表情僵了那么一瞬,继而有些无措地看着他,一时间不敢上前。
季秉烛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心烦的不行,他自小便厌恶魔修,但是他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争先恐后地入了魔,仿佛和他有仇一样,让他时时刻刻都不得安生。
他刚想让阿鸦带他离开画中城,但是一想阿鸦已经回了内府,只好一个人闷不做声地回了一旁内室中,将门直接摔上,理也不理他们了。
禾雀跪在地上许久,才软着腿将地上残留的几片纸屑视若珍宝地捡起来捧在掌心,也没有心情再管边龄,转身踉踉跄跄地离开,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边龄在外面站了半天,这才轻巧地迈着步子走到了内室的门前,小心翼翼地敲了敲。
他刚敲没一下,里面就传来一个东西砸到门上的声音,接着季秉烛怒道:“滚出去,别来烦我。”
边龄千里迢迢跟过来,自然是不可能就这么听话滚的,他在原地思考了一会,伸出手按在了雕花的门框上,灵力缓慢输送进去,只见白光一闪,那木门上枯木逢春霎时开满了一朵朵红色的花簇。
边龄道:“这世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你何必要插手干涉别人?”
话音刚落,门突然被打开,季秉烛冷着脸瞪着他,一掌将那开满花的雕花门给打废了,他冷冷道:“要我不去干涉别人,那你为什么要来干涉我?”
边龄神色坦然,淡淡道:“我没有干涉,只是和你讲道理。”
季秉烛最烦的就是别人和他讲道理,立刻伸腿踹了边龄膝盖一脚,转身回去。
边龄挨了一脚换来进门的准许,觉得不太亏,从地上捡起一枝花,缓慢跟了进去。
季秉烛看到他就觉得烦,道:“你滚出去,别在我面前晃。”
他气消了之后,浑身气势也收敛了起来,脸上的藤蔓花纹也退到了衣服上,黑色衣衫衬着他的脸色更加苍白,连唇上都没有半分血色。
边龄有些心疼,他也没管季秉烛的拒绝,走上前将季秉烛按在了椅子上,单膝点地抓住了他纤瘦的脚腕。
季秉烛被他这么一碰,浑身的毛险些炸起来,他又踢了边龄一脚,怒道:“你做什么?给我放开!”
边龄的手按在了他的脚背上,季秉烛立刻觉得好像一股细微的电流从着脚背上一路窜到了脑海中,电得他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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