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又哭又打的让人制不住他。
最后还是季夜行咬着牙为他施了“过隙”,将他那夜的记忆完全打散,季秉烛这才安稳了下来,接着一连昏睡了一个月。
他一觉醒来,外面已经改天换日了。
阿鸦看着他呆愣的脸色,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许久之后才斟酌着,道:“禾雀看起来似乎是想要在荒漠中建起一座城池来,你……”
季秉烛呆呆站在原地半天,才像是被人强行唤醒了一样,猛地捂住了憋得生疼的胸口,他不太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只觉得难受,他小声道:“阿鸦,我难受。”
季秉烛是那种平日里小伤小痛都要叫唤个大半天,但是当真正疼到骨子里时他又是很少会开口的性子,但是这一次阿鸦却看不出来他有丝毫的伪装,他捂着胸口的手死死地抓在血肉中,几乎想要连皮带肉将心脏一起挖出来。
阿鸦皱起了眉,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道:“你要去找禾雀吗?你只要说想去,刀山火海我都陪你去。”
季秉烛抬起头有些迷茫地看着他,似乎没听懂他的话,许久之后才愣愣地点点头,有些失魂落魄道:“对,对呀,对对,要去找禾雀。”
阿鸦得到了他这句话,眉头一扬,将季秉烛轻轻地扶起来,认真道:“那我们便去找他。”
季秉烛愣愣地点点头,本能地想要出门,但是还没走两步他就又转了回来,眼眸中满是波光地看着阿鸦,嘴唇在轻轻发抖,道:“殚……季夜行呢?他知道禾雀的消息之后,做……做了什么吗?”
自从季夜行对季秉烛施了“过隙”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连阿鸦都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他耸耸肩,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在去追杀禾雀的那批人中,并没有季夜行,这个你可以放心好了。”
他话音刚落,房门突然被人轻轻敲了敲,阿鸦回头一看,立刻有些不满的“啧”了一声,原本想要直接回季秉烛内府,但是看到季秉烛这失魂落魄的鬼样子又有些不放心,只好站在原地没动。
门被敲了两下之后从外面轻轻打开,曲容从门外走了出来,朝着阿鸦柔声道:“阿鸦。”
阿鸦不耐烦道:“有什么话,快说,说完快滚。”
曲容丝毫不介意阿鸦的冷眼相对,对着季秉烛彬彬有礼道:“主人说季家现在正有百年祭典,不便过来找您,还叮嘱我说,若是你要去见禾雀少爷,请务必带着我一同前去。”
阿鸦闻言立刻炸了,怒道:“滚,才不要带你去,你算哪根葱?!”
季秉烛一门心思只想去找禾雀,对谁跟着根本没所谓,他点点头,没管阿鸦的跳脚,道:“好。”
阿鸦:“季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