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宣见。秦泽跟着长孙冲等人也是上了凌月亭,这里处在凌月楼的下方,长孙只要坐在凌月楼上,就能一眼看到他们。是一次诗会,其实是给全下才子一次机会。所以来真正主持这些诗会的,就是如今弘文馆大学士张士德。以及国子监博士赵玄默。两人都是真正的大儒,自隋开始,张士德就已经是弘文馆大学士,只不过那个时候弘文馆是叫做修文馆。李二健全了三馆制度,弘文馆、集贤书院、史馆合称“三馆”其中学生皆选自皇族贵戚及高级京官子弟,师事学士受经史书法。可以是给长安大纨绔的准备的。而国子监则不同,其中有国子学、太学,四门学、书学,律学,算学。乃是唐政府主管的教育机关,驻长安的务本坊。李二如今正在推行健全科举制度,同时也在大力选拔庶出学士。所以国子监也是愈发完善,而对于这些才子们来,若是能够讨得赵玄默的欢心,指不定也能入这国子监。两位大儒坐镇,秦泽等人自然也是不好放肆,都是乖乖地立在一旁。秦泽打眼看向凌月亭,偌大的楼亭之上,也是站满了一众才子,粗略的一看足足快有上百人。当然这其中大多都是像秦泽这样自诩长安才子的文人,之所以这么就是因为他们的身份,才能不经过选拔就能参加诗会。而其他那些就不一样了,那些大多都是乡贡,可以都是真才实学之人。所以这一百来人像程怀亮这种滥竽充数的,倒是占了大多数。诗会不考四书五经,毕竟这又不是真正的科举,也就只考诗词歌赋。考的就是才子们的随机应变,以及文思的寡众。毕竟四书五经这东西可以日后慢慢积累,可是这文思之事,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就的。对于两位大儒来,面前的这些人都是璞玉。他们所要做的就是从中找出适合打磨的那一块,然后尽全力培养成未来的大儒。秦泽不想做大儒,他向往地是无拘无束,而不是时时刻刻的之乎者也。一个太子侍读就已经让秦泽伤透了脑筋,要是这两个大儒一时激动,再把自己拉去打磨。那秦泽可是真的承受不了。相比较什么长安第一才子之类的,秦泽还是更喜欢泾阳侯这种没心没肺的生活。只可惜秦泽这么想,那些才子们可不这么想。毕竟秦泽可以是他们所有人的敌人,所以看向秦泽的目光也是剑拔弩张,而更让秦泽感到绝望的是,那两位大儒此时也是面对自己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微笑。毕竟当初一首将进酒可是惊艳了整个长安,再加上如今醉春楼里流传出来的元夕诗,都是让秦泽一时风头无两。之所以这么完全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相信那首诗会是房遗爱作的。不仅他们不信,就连房玄龄也是不信。此刻他们正坐在凌月楼之中,也是在秦泽他们身上打量。魏征自然是不用,眼睛如同鹰眼一般,扫视着其中出众的那几人。倒是房玄龄自己看着人群里自己的次子房遗爱,也是不由地一声叹息。自己儿子几斤几两他自然也是知道,所以看到他也来凑热闹,也是心里一阵无奈。倒是另一边的程老妖和尉迟恭,却是看得起劲。丝毫就没觉得自己儿子凑上去,有丝毫的不对。按照程老妖的看法,这整个台上的毕竟没有谁能打得过他们的儿子。所以他的儿子就有资格参加“将进酒元夕诗还有那首春夜狮子头,不论哪一首都是我等不能匹敌。今日这诗会怕是也没人拦得住,就是不知会被哪位大儒收入门下?”房玄龄也是看得直直摇头叹息道。另一边的魏征却是突然冷哼一声,盯着秦泽就道:“文思足够,只可惜品性不端。”魏征向来看事情就是看坏不看好,所以秦泽在他心里,一直都是这么一个玩世不恭的评价。唐俭凑在一旁,也是摇头苦笑道:“虽某不同意魏老的看法,但某却相信这两个大儒没一个能够收下秦泽。”“不是不能够,而是他不想。”坐在一边的中秋舍人李百药,也是突然开口道。原本一个诗会是不会让他们出动的,可是一来这一次的诗会乃是秦泽与崔家的对抗,二来他们也是来看看所谓的冰魄铜镜到底是什么,所以才会凑在一起。而这些人无一不是眼光毒辣之人,识人看面自然也是不俗。所以这一番猜测,也是对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