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设防的人,皇上或许该为殿下出出主意?”
武帝想了想,说道:“在外围多置些侍卫即可,皇后自己的东西,让他自己拿主意。”
有了武帝这一句话,林海便知了深浅。看来,皇后殿下在陛下心目中的位置,已经不仅仅是皇后了,还是珍爱的枕边人。只是……皇上自己没意识到而已,也许……是他的心还未觉醒。
参观完了厚坤宫,武帝又开始坐立难安。林海真想在他耳边多提醒他几句:您是皇上,您是一国之君啊!宠幸自己的皇后有什么可紧张的?
直到皇后归来,武帝的紧张才抵达了顶点。
饶是如此,他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朕要宠幸你!”没错,朕要宠幸你,朕就是这样想的。
看着眼前满眼惊讶的周云见,武帝的脑中仍是一片激动的。只是对面的周云见一时间却仿佛想了很多,脸上的表情从惊讶转为平静,又从平静转到了顺从,再从顺从转为了恭敬谨慎。
他向武帝拜了一拜,说了一句:“臣,尊旨。”
说完他起身吩咐元宝:“元宝,侍候本殿沐浴。”
元宝心里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应了一声,和小金子小银子一起去准备浴桶了。但侍候沐浴,元宝是不能在的。毕竟他只是书童,不是内侍。
林海退了出去,武帝去了内殿等着。等待的时间,有些坐立难安。周云见洗得时间有点长,洗了足足小半个时辰。这漫长的时间,也足够武帝冷静下来了。他开始反思自己,这一生当中唯一的一次冲动决定,是不是正确的。直到周云见穿了舒适的中衣进门,他还在思索这件事。
然而周云见却已经携着一身水汽走了进来,头发和身上已经擦干,嘴唇和眉眼却润润的,很是秀色可餐。武帝看着他,只觉得昨天那空落落的心,又满了几分。
但周云见的脸上,却并看不出喜色,他只是顺遂的上前向自己行了个礼,然后说道:“臣为皇上宽衣。”
然后便开始一件一件,一件一件,帮武帝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脱得只剩中衣后,他自己才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甚至连中衣都没剩,将自己脱得一干二净。
随即翻出床脚小柜子里放着的瓶瓶罐罐,挑了一瓶味道清淡一些的放到了床头,便乖乖的趴到了床上,说道:“皇上请安寝。”
武帝上前走了一步,两步,三步,终于爆发。他一把掀过被子,将周云见盖住,有些暴躁的问道:“你既不情愿,又何必勉强自己?朕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当日你时时进逼处处挑衅,为的不就是让朕宠幸你吗?如今朕来宠幸你了,你又何必作出一副被迫顺从的样子?”
周云见也怒了,他一把将被子掀开,坐起来直接这么没遮没拦的和武帝吵架:“你还好意思说?我当初千般讨好万般低伏,皇上是怎么说得?您让臣抄女诫!还让臣说话注意点儿!更是让臣守礼教贤,做个配得上您武皇帝的贤德皇后!臣自是对皇上一片痴心,奈何一片痴心都喂了狗!狗都是有尊严的,奈何生而为人?臣是什么样的秉性,皇上应该是清楚明白的吧?一次不成,两次不成,三次五次,十次都有了吧?皇上不为所动,臣剃头挑子一头热的什么个劲儿?昨天好不容易盼来了皇上对臣的一番告白,臣欣喜若狂啊!臣喜极而泣啊!臣怀揣着美好而浪漫的期盼结果您老告诉我酒后……酒后言不由衷?你耍我呢?当我好欺负是吗?虽说我只是您臣子家的庶子,可我也是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养起来的!虽没有富可敌国的财富,也有人人皆有的尊严!您是一国之尊,万金之躯权倾天下!你想日谁便日谁,当然也包括我!您一句话,我不就得洗干净了给您日?日吧日吧别客气了!您今天过来不就是要办了我吗?我都脱干净了怎么还不动手?一副仿佛被我强迫了的样子!咱俩到底谁更委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