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车出去了五六公里,我四周一看,真把我吓坏了,身边坐着个女的,气势逼人,整整比我高出一个头,这还是我挺直身子比出来的结果。心想我们男的,压力真挺大的,要长得帅,要会赚钱,最好能家务全包,按摩足疗。现在我还没有一个女的高,真是大大伤了自尊。
惊愕之余,车已经进了修理厂,说我坐的那个位置的轮胎跑气儿,我说我怎么那么矮,后来修车的师傅用千斤顶把后轮顶起来,我立马比旁边的人高出一截。
也许这就是起起落落的生活吧。
下车边抽烟边看师傅换轮胎,旁边一张货车也在休息,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躺在一个滑板上来去自如,两只手握着不同的工具,满脸机油,脚一瞪就从车头滑到车尾,人站起来肯定也是个玩滑板的好手。
听着乡音,倍感亲切。
这里生活的人民都特别能侃,一天到晚就靠嘴找乐子了,我觉得咱们还都比较勤劳,昆明人连话都懒得说。
司机问换轮胎的师傅:“你这的轮胎也太不靠谱了吧?刚换俩星期就不行了。”
修车师傅被叼在嘴里的烟熏得睁不开眼睛,道:“哥们,咱这是橡胶的,不是坦克的履带,你过来看看,三寸长的水泥钉插里边儿,能不破吗?”
司机若有所思地说:“我也不记得走过这么凶险的路啊?”
终于到了家门前,家里的房子还是上个世纪我爸单位集资的,只有六十多平,在三楼。一眼就看见我妈在阳台上晾衣服,说真的,二十年前我妈也是绝世无双的美女,可岁月真他妈不饶我妈,现在鱼尾纹疯长,都是为这个家操心操的。
悄悄上了楼,摸出钥匙打开门,我妈在阳台喊道:“买到了吗?”
看样子我爸不在,我恩了一声,忽地一种念头涌上来,心想老人家是不是不能多受刺激了。赶紧藏在门后,想了又想,现在处境极为尴尬,出来怕吓到她,躲着也不是办法,犹豫再三又摸到家门口,想先下去给她打个电话。
手才摸到锁上,我爸从外面打开了门,呆呆看着我,大叫:“北方,怎么回来也不知道说一声呢!”
我妈闻声喊道:“北方怎么啦?”
那天晚上,我们彻夜长谈,我妈的主题是关于我要不要回来找工作,说是让我舅舅找找关系,没准可以留在家里,最为关键的是我不回家她老睡不好。我爸的想法比较随性,说随便我,要是以后要扎根昆明也没关系,反正他们老了去南边养老也挺不错。
“儿子,上次你说的那个小陈,怎么不带回来给妈见见呀?你手机里有照片吗?让我帮你参谋参谋。”我妈一边剥桔子一边说。
我无奈地说:“我们分手了。”
二老你看我,我看你,也没搭腔,最后我爸说:“吵架了?”
我点点头:“恩。”
“是你的错还是姑娘的错?”我妈说。
“都错。”我说,
我爸躺在沙发上,叹道:“年轻人都这样,吵架还能有都错的时候,我和你妈这么些年,只要拌嘴,都是我错。”
“老北,意思是这么些年我委屈你了?”我妈不服气,追问。
我爸笑笑:“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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