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一听也非要跟著进去,香姐无奈只能拉著他一起进院子,却被门口的两个官兵横枪一挡,问道,“您是哪位?”
乡里乡亲的争先恐后道,“她就是香姐!”
“找的不就是她吗?”
……那叫一个热闹,官兵一听忙收回手,俩上的表情十分恭敬,一个人还说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请小姐海涵。”香姐给他们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忙道,“不碍事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从昨天就有的那种不安的情绪又浮上了心头,她拉著铁蛋继续往院子里走,还没走到正屋门口就听见一声夸张的声音道,“哎呦,我家香姐可算回来了~~~”
那声音拉得调那叫一个高,让香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铁蛋的亲娘,原来理都不爱理香姐的二婶。
这一天,真真的是从头就透著一股怪异。
二婶欢天喜地的从屋里迎出来,一屁股挤走了自己的儿子铁蛋,亲亲热热的拉住了香姐的手,道,“看你跑的,累不累?”
香姐干笑了一声道,“不累,不累。”二婶又要说话,孙二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却不怎么好看,她拉了拉香姐道,“姐,屋里有人找你。”
二婶干咳了一声,簇拥著香姐进了门,边走边说,“我早就跟你娘说了,咱们孙家就数你最有福相,果不其然──”
“孙香姐,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孙王氏愤怒的大嗓门压到二婶的殷勤,劈头盖脸的就砸进了香姐耳朵里,香姐不明所以的进了屋,看到屋子正中间唯一一把椅子上坐著一个唇红齿白、相貌十分好看的男人。那人身站著两个穿著黑衣裳的男人,一个板著脸像是木头一样,一个眉开眼笑的笑的贼坏,两厢一比较更显得中间那个人长得十分好看。
那中间的男人一见到她猛地站起身来,又咳了一声坐下,大冷天的手上拿著一把折扇敲著自己的手心,笑眯眯的跟绷著脸的孙王氏说,“就是她。”
香姐给他说得稀里糊涂,再三确认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孙王氏看了那个男人一眼,见他还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不由得瞪了香姐一眼,道,“这位官爷说你救了她一命。”
香姐“啊”了一声,又仔细看了看那个男的,那男的见她看自己,忙一本正经的抬起脸让她看,倒把旁边两个穿黑衣裳的男的臊的够呛,心想跟著这样的上司有的时候真是够丢人的。
香姐看了半晌,道,“我不认识你啊,没见过。”
孙王氏脸上的表情这才好了些,对中间的男人笑道,“您看,是不是认错了。”
那男人道,“当日我重了毒,脸上肿胀不堪,跟现在不太像。”
说道这里香姐“哦”了一声,恍然大悟的看著他,果然,这衣裳的料子一样的名贵,可是当日的猪头跟今日唇红齿白的美男子根本就完全搭不上。
这人见香姐认出来,这才一敲桌子,道,“那这事就成啦!”
香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孙王氏,问道,“什么事成了?”
那人把扇子一打,风度翩翩的站起来,笑道,“我们的亲事啊!”
香姐又道,“我们为啥要成亲?”
美男子用扇子敲了敲那个笑眯眯的随从,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扭曲、话也有些羞于出口的样子,最后道,“我们主子说,上回在山里你把他衣裳脱了,还亲了他……咳……肩膀,有了肌肤之亲,主子高风亮节,要对你负责。”
香姐一听,忙客气道,“那日我也刚好有药才救你的,不用负责。”美男子见她人干净清秀,脸红扑扑的,清透的眼睛像是透明的溪水一样,心里不由得一荡,脱口而出,“你脱了我的衣裳,还为给我吸毒,总要对我负责吧?”话音刚落,小眯眼的随从也不好意思的将脸扭到了一边去。
孙王氏终于忍不住一拍大腿站起来道,“没门!”
中间的男人似乎没想到这妇人会先拒绝,笑容僵在脸上,沈寂多时的二婶忙一屁股拱开了孙王氏,道,“哎呦,那可是我们香姐的福气啊!我这个嫂子是太高兴了,呵呵呵呵……”
“我们为什么要成亲,我已经成亲了啊!”香姐眨巴著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