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药不行。
这个位置很尴尬,兰榭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下手。
“你别动,我要脱你衣服了。”——好奇怪。
“你自己把衣服脱了。”——好流氓。
兰榭研究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更是不敢上手,急得他直皱眉头。任积雪像是看穿他的心事一样,主动松开衣襟,一边衣服滑至肩头,露出心脏处的伤口来。
很新鲜的伤口。
“……”兰榭眼里闪过不解,这一看就不是昨天的伤。
任积雪一本正经承认:“刚刚才裂开的,因为你有药。”
“……这是什么原因?”兰榭不懂。
任积雪不说了。
兰榭想得头疼,也不想了,拿掉瓶口的木塞,学着小时候沧渊给他上药的样子给任积雪上药。
远在弑神殿的沧渊一回来就马不停蹄到处找柳肃,结果找到现在也没见到他人影,派人去荣城问了,那边也没有人影。
沧渊不敢跟兰榭说他是被柳肃骗了,只能自己憋屈地偷偷去找。本来气就不顺,偏偏还有人说看见兰榭拿了他的药去找任积雪,沧渊气呼呼赶了去,不顾雅苑门口的守卫阻拦,一下子冲到静尘室里去。
“你拿那药给他用?”
兰榭刚开始上药呢,本来就紧张,沧渊就这么突然闯进来,吓得他手一抖,药沫撒出去了一点。
对面坐着一个露了半边肩膀的男人,只有两个人时还没觉得有什么,这下变成三个人了,兰榭就觉得自己好像做坏事被人看见了一样。
“你又用不着。”兰榭说话的声音莫名失了些底气。不知想起了什么,他又意味深长地看着沧渊,“再说,这药那么疼,你娇滴滴的怎么受得了。”
沧渊哑口无言。
兰榭抬眸看任积雪,问:“疼不疼?是不是非常疼?我跟你说,魔二小时候对我老狠了,专拿这种药给我用,药效好是真的,疼也是真的。”
兰榭第一次说疼。
“疼,很疼。”任积雪没有感情地回复。
兰榭飞快给他把伤口缠上,绑了个很丑的结。他自己也觉得不好看,重新绑了绑,还是很丑。
他尽力了。
中间好像不经意蹭到了任积雪的伤,兰榭一愣,问他:“疼不疼?”
“疼。”任积雪的回答仍旧很没有感情,没有温度,兰榭一心相信他不会说谎,觉得他是真疼,再绑结的时候小心又小心,谨慎的样子看得沧渊的火气直充天灵盖。
哪里疼了?!根本就看不出他很疼!
“哪种疼?”沧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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