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已经命人去捉拿那个无名小吏,按照太子妃的预测,过不了多久,外面那些污七八糟的谣言便能得到证实。到时候,暮染想要咸鱼翻身,也会困难重重。
暮染岂能不知?所以她心中充斥着紧迫感,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平静的模样。暮染不想输给这个精明的太子妃,可是,她左思右想,愣是没有想出解决祸端的办法!
“大家难得聚在一起,不如一边等一边喝杯茶?”太子妃忽然建议道。
温太傅立即召来随身家丁备座沏茶。这屋子十分简陋,破旧不堪的家什难掩清贫之气。温太傅随意看了几眼,老脸似乎有些挂不住。
这么多年来,他的确是第一次踏足芙蕖院。只是,再怎么愧疚,他也不能当众表露,以免堕了往日的威风。
暮染冷眼看着他们,现在的她真正是愁肠百结。暗病,与人私通,被人休弃,他们将这些“罪名”硬生生地按在她头上,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就算前世是插足别人婚姻的小三,她也从来没有遭过这种罪呀!
时间一点一滴地淌走。温紫辰满脸得色,温少聪也悠哉乐哉一副优雅的贵妇状。
温太傅坐在梨花木椅子上,呷了一口茶水。
暮染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老爷,你忍心看到女儿被人欺侮么?”
温太傅立即放下茶碗,正色道:“暮染放心,捉到那个罪魁祸首,爹爹便为你做主,将那人处置了!定要剥皮抽筋……”
暮染急冲冲地打断温太傅,说:“老爷还是不明白女儿的意思!你将那人正大光明地捉来,岂不是昭告天下,坐实了私通之名?”
暮染将她的意思讲得明明白白,温太傅果然愣住了,可是他犹疑再三,最后竟然叹了口气说:“暮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爹爹理解你的苦处。人若是生了毒疮,就应该及时医治,不然毒疮化脓,危及性命啊……”
没等太傅说完,暮染便恨恨地跺了跺脚,怒声嚷道:“够了你们!一群卑劣之徒!”
温紫辰立即得意地笑道:“哎哟,二姐,这时候怎么气成这样了?莫非是心虚了?”
温少聪也掏出香帕,优雅地拭了拭额头,说:“别着急,爹爹说得对,生了毒疮,便该拔除,决计不能姑息养奸!”
门外忽然传来随从的一句高呼:“太子妃殿下,太傅大人,人我们已经带来啦!”
那喊声愈来愈近,暮染顿时觉得心底发凉,情急之下,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决定抵死不从,说什么也不能让太子妃得逞。
谁料,暮染多虑了,奇迹发生了,众人傻眼了!
那名随从率先迈入房中,他弯腰九十度鞠躬,而后恭敬地说道:“人来了。”
太子妃喜不自胜,眼中闪过一丝快意,面上却极力掩饰。
“快快将无耻之徒绑进来,我和太傅大人要亲自审问他!”太子妃装模作样地喝道。
话音刚落,便有一道人影缓步而入,门外迷离灿烂的日光瞬间化为陪衬之物,一袭青衣翩然优美尤胜风中雅蝶!乌发清扬,撩动万千春光!
“太子妃殿下和太傅大人这么急着找我,倒是敝人的疏忽!”
“大胆!”两个字刚刚出口,温紫辰同时也扭过头去,立时便惊呆了。温紫辰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醒了眼前的妙境。
温紫辰立时便后悔了,在这个佳客面前,她怎么能如此无礼粗蛮?
温少聪的面色却瞬间变得苍白,她愣愣地看着来人。
怎么回事?那个无名小吏本是京师守卫中的一名普通卫士,几年前在山中寺院“巧遇”二小姐温暮染,便一直纠缠不休。
可是,来者分明不是什么普通卫士!
温太傅目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他立即起身,恭敬地作揖道:“先生来了。”
暮染咽了口唾沫,也怔怔地看着来人。
“爹爹,这位贵客是谁呀?”温紫辰心中的激动之情妙丽无限犹如思春少女,随即一句问话脱口而出。
温少聪立在旁边,有些不敢置信,她的身子微微颤动了几下。
“瞎嚷什么?”温太傅立即低声斥责道,“真是不像话!没见识没眼力!这位先生正是天下隐士之首的兰翁,你们几个,赶紧拜见先生,不得唐突贵人……”
“诶!太傅大人言重了。”来人正是重隐,他淡泊地笑着,毫不拘礼。
“谬承枉顾,真正是蓬荜生辉啊!”老太傅上前迎客,颜面生辉,摆足了姿态。
兰翁?兰翁竟然就是重隐?暮染心中飞快地掠过一幕场景,似乎是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有个柔雅清美的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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