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老言下之意正是说他无需隐瞒。
溪叠只好承认:“我为鲤笙而来,也做好了要一辈子跟她在一起,到死都呆在这里的觉悟。”
“……”
很直接,然而虫老没有什么反应。
溪叠既然打算说了,就不会在乎脸皮什么的,毫不犹豫的说:“不管你是谁,我既然来到这里,不见到她本人,不听到她亲口赶我走,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哪怕要为此付出一切,我也绝不妥协。所以……不管什么考验,你放马过来吧!”
即使付出一切……
虫老听到这里,不免替他惋惜。
到现在为止,他已经放弃了一切,只剩下自己,哪里还有什么‘一切’可供他付出的?
傻男人。
虫老摸着胡子,倒也没有什么别的考验。
综合而来,就一句话:“那你愿意为了鲤笙去死么?”
什么呀,这个问题……
溪叠还以为他会出让他很头疼的问题,结果是这种……
根本都没有任何犹豫,看着虫老的眼睛里面闪烁着如同太阳一般明亮的光辉。
轻轻笑道:“……当然不愿意。我怎么可能还没让她幸福就去死……”
“!!”
这个回答……虫老大吃一惊。
还以为他定然会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说愿意的。
然而,这个看似拒绝的回答,却让虫老感觉到了无比的安心。
溪叠拂袖,笑的云淡风轻:“我可不是为了让你问我这种无聊的问题才来这里的。让我见她。”
开门见山,很是利落。
虫老从刚才开始就在暗暗的释放灵压,到现在已经释放了六成。
然而,溪叠肯定在开始的时候就感知到了他的强大,然而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惧意,还能面不改色的说出那种分分钟会丧命的回答。
不愧是一代帝王,果然是有胆量与气魄,可柔克刚,也难怪他在八荒会那么有人气,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虫老有些服气了,笑了笑:“如果到了不得不做出选择的时候呢?”
还是这个问题,但问的程度更深了一层。
溪叠面不改色,淡然回答:“但凡我出现在这里,就证明我已经为鲤笙而放弃了一切。你觉得,这个问题还有回答的必要么?”
“……”
虫老抽搐了嘴角。
溪叠很擅长用问题来回答问题,虽说多少让人不悦,但回答的背后却是那么真实。
对于帝王而言,放弃了国家,等同于放弃了性命。
的确……问的多余了。
虫老一挥袖,将脸上的面具拂去,而此时,他释放的灵压已经到了八成。
溪叠如果不暗暗制成强防御结界,此刻必然无法直面于他,但强强相撞,哪有退后的道理?
不禁没有承让,反而使出了全部力量来抵御,甚至还有种会将虫老的灵压压下势头。
这个小子……
虫老暗暗皱眉,溪叠竟然在看到他的脸后,越发的加强灵压了。
按理说,他应该已经看到他在鲤笙身边才对,怎么反而加强力量呢?
难道是为了证明自己而刻意陈强给他看?
这样的话……
虫老对年没有动手,得机会展现自己的力量,当然乐意之至。
想溪叠乃是过于年轻的后辈,竟然还想给他好看,如果不让他知道赤橙黄绿青蓝紫什么颜色,岂不是丢人?
“好,最后一道试炼了!”
虫老大喝一声,突然将八成灵压在指尖凝结成也条绿色长鞭,“只要接下这一击,我便放你进来!要试试么?”
最后竟然还询问一遍,边说边笑。
溪叠又不瞎,以他的力量跟实力完全不见底的老头比,那肯定是要吃亏的。
再说了,虽说引鲤樽改变了现实,但他之前受的伤并没有一并好利索,旧伤在身。别说接招了,就这样什么都不做,一直暴露在虫老的灵压之下,他都不停的冒汗。
但事已至此,能怎么办?
“我要见鲤笙,谁也别想拦着我!”
“轰隆隆--”
一甩袖,制成一道强大的灵气,化成一把缠绕冰霜的冰剑,朝着虫老飞扑而去!
这个溪叠!
虫老还以为他是个能分清现状的人,结果,无非还在逞能罢了。
凭他那把剑,到底能奈他怎样,他自己心里就没个数?
“好!既然你想死,那就成全你!”
“嗖嗖---”
话音刚落,长鞭骤然变幻无数道,从四面八方将溪叠围在了中间,不等溪叠反应,朝着他便同时落下!
溪叠有着无数对战经验,但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所有的经验都没有用。
他很清楚,如果不抱着必死的决心迎战,那就真的什么都完了。
不做任何考虑,不去想任何事情,横手舞动冰剑,集中于一点,不留任何力气,直接释放全部力量!
“轰隆隆--”
只感觉天地抖动,海浪翻腾,好像老太爷发怒了一样,惊雷落下。
虫老默然垂下眼睛,看着使出浑身解数接他一招的溪叠,看他被光鞭鞭挞后身上那一道道的血痕……
无奈的只能作罢。
“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鲤丫头啊!”虫老不得不承认,溪叠的感情已经到了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地步。
溪叠半跪在地上,虽然受了十几鞭子,几乎都要被打的元神出窍,但好歹还留了一口气。
嘴角还残留着吐出的血迹,听到虫老的话后,微微抬头,因为将全部力气使出后而席卷而来的疲惫,甚至让他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慢慢起身,身形因为无力而晃动着,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似的,唯一能支撑他体重的冰剑,也在他站稳了后,呼啦一声化成光点散去。
这是已经连最基本的灵法都不能用了啊。
然而,溪叠并没有因为自己用尽了气力而觉得气馁,不如说,看着虫老的眼神,似乎像达成所愿一样,满是欣慰与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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