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开始了,张爷爷给坐在身边的严菲说着去年的相声,赵本山的幽默。张春山的厨艺很好,不多时,一桌美食就在严絮儿的帮助下呈现在众人面前。
“姑姑,表姐不回来吗?”严菲边吃边问。
“阳阳说学校里有事,这个春节就不回来了。”严絮儿给严菲的碗里夹了一根鸡腿,笑道。
张春山将自己面前的菜夹了一筷子给严菲送了过去,深怕太远,小丫头够不到。
严根柱低头吃着饭,想开口说句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觉得今天来错了,不该选这个时间来,太尴尬了。可是严刘氏不愿意,说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免费的拉煤车坐,还不赶紧去,等到过年,还哪有钱去坐车。
这几年,他们过得很不容易。
“三弟,你这次来多住几天,明天我带你去买几件衣服。”张春山笑着说道。
“不,不用,姐夫!”严根柱低着头,嚼着食物说道。
“爹娘都还好吧!”张春山问道。
“爹前几年去了,娘和我们在格尔木的一个农村,给我们分了一些地,就在那里定居了。”严根柱说道。
“爹去了?”严絮儿眼眶一瞬间红了,气得嘴唇颤抖,质问道:“爹走了你都不给我带个信?”
“我......我找不到人给你带信。没有车往这边走。”严根柱嘟囔了一句,继续夹着菜吃了起来。
“你一句话没说,就带着父母走了,这一去这么多年,他老人家的尸骨都回不到乡里,你这个不孝子。”严絮儿哭声骂道。
“姑姑,你别哭了!咱们以后去带来就是了,回到乡里再风风光光的半个丧失。”严菲劝慰道。
“就是的,絮儿,咱不哭啊!”张春山放下筷子,连忙哄道。
张家二老听到这,也是狠狠瞪了一眼严根柱,都说“父母在,不远游”,这人倒好直接带着父母去那苦寒之地,最后落得客死他乡,落叶归不了根。
严菲没再说话,春晚演了什么她都没注意,脑子里想着的都是老严头在地里挥锄头、割田、赶驴、挑水的样子。
“人死如灯灭啊!”她不由感叹。
严絮儿情绪不高,这顿饭吃得很压抑。张春山本想再和严根柱攀谈几句,最后还是忍住了。
夜里,睡觉成了问题,张家这间屋子本就小,张晋阳不回来,张春山两口子就会睡她屋,回来的时候,他两口子就会在客厅打地铺。现在多了个严根柱和严菲,这让张家人犯了难。
“姑姑,我待会儿就回去了,我已经让人开车来接我了,一会儿就到。”严菲帮着收拾餐桌时,小声对严絮儿说。
“我本来不想让你回去的,唉~想让你和我们一起过年!”严絮儿又红了眼眶,鼻头翕动。
“姑,我这离你多近啊!想来就一会会的时间。他不一样,出了这门,就没地儿去。”严菲说道。
“嗯!姑知道!就是委屈我家小菲了。”严絮儿说道。
严菲轻抚了下她的脊背,没再说话。俩人沉默的收拾完碗筷,她的电话就响了。
张家二老已经去睡了,严菲给张春山和严根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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