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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候贵为一镇之主,又是国族戚里,我辈自当不敢擅自处断”
“为由大府面前,才可以明辨是非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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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镇带来的僚属们,正在与外面来的信使,各种唇枪舌剑或者说是虚与委蛇的相互试探当中。
与此同时,我也在观察敌情门楼上微微叹息着,还是低估了朝中那些人的决心和下限啊,这是明摆着劫夺和挟持的阴谋败露了,就直接以武力相逼么。
“大帅姑且放心。我辈自当全力护得一应周全。。”
宁亥为首的左右将官,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情绪而纷纷齐声道
“让这些贼子来多少,死多少。。”
我对着他们颔首点头以示鼓励,又不免在心底微微摇了摇头,却没有对他们那一点隐忧讲出来,对方有恃无恐的关键,恐怕是不在这里吧。
从暂时掌握的局面上看,除了我带进来的这四营又一团的战兵之外,石头城内尚有一千多名被解除武装的宫苑卫士,四五百名的监门兵;目前都被关起来,而看押在靠近江边的西北侧高地上。
另有负责日常行宫管理和维持的宫苑正副监,在内一百多名有所字号和品秩的大小宦官,外加七八百名负责日常洒扫清理维护的杂工役使诸人。
此外,就是小晋君陪嫁过来的仪仗卫士内宦女史宫人奴婢一干人等,足足也有两千多人。
因此,在分出人手压制这些不安定因素的同时,想要守住这个颇具险要的石头城三面城墙是绰绰有余了;而且因为举办婚礼的需要,在石头城内的行宫建筑群落里,同样也堆积了大量的食材、布帛等日用物资,再加上本军带进来的便携口粮和罐头,足以支撑上数月有余还多。
但更关键的是后续的事情怎么发展。
虽然看起来一时无忧了,但仅仅满足于现状而坐守孤城待毙可不是什么好结果,包括被饿死在石头城里的梁武帝萧衍在内,历史上南朝历代定都金陵的君王的亲身遭遇,就已经完全证明了这一点了。
要想破局和改变现状,还得我这里采取更多主动性,比如尽早取得与外界的联系和沟通渠道,以获得更多的外援和助力。
好在退入石头城之前,我已经确认人手将消息递送出去了;或者说,留在江宁城外的人没有得到及时的回馈和密语报讯,就会马上启动后续的一系列手段和布置,将发生变故的消息飞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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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留守司的官衙所在之内。
“这可与之前说好的不一样。。”
身为送婚正使的蔡候兼中书左仆射郑二官,也满脸铁青而言辞激烈的大声道
“不是说只是制造缘由,不动刀兵的将其引出来。。”
“再因势利导设局困住,迫其接受朝廷的诏命,前往广府述命和叙任新职么。。”
“我只是负责全力协助和提供便利,”
“为什么事情会在你手里变成这副模样。。”
“你可曾想过,一旦压制不下去,就在这江宁城中公然开战的后果么。。”
“什么淮帅与公女为叛党所挟持这种鬼话,你又能骗得了世人多久。。”
“时间一场只怕是大江南北,都要哗然而动了。。”
“事到如今,难道你我都能脱得了干系么。。”
而负责主持局面的大将军孙静邦,仅仅这慢条斯理的一句话,就让他彻底的哑口无言了。
“唯有采用更进一步的后备手段来补救了。。”
“真不想走到这一步啊。。”
“但如果不这么做下去的话,之前的一切努力和准备,岂不是都要前功尽弃。。”
“在此物议喧哗之下,我固然是难辞其咎,。。难道你还想全身而退。”
说道这里,他不由露出坚定异常的表情和决心来,。
“一旦淮镇方面若是有失的话,你我就是首当其冲的罪魁祸首了。。”
“所以箭在弦上,亦是不得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