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九十分和蔼可亲的说道,“既然我是你的小公主,这种小事情你总不会让我亲自去验证吧,嗯?”
一边说,还一边保持着优雅而又矜持的微笑。
睚眦心里哭到无法自拔。
忍不住伸出爪子,狠狠在自己脸上拍了一爪子,让你嘴贱,到最后吃亏的不还是你自己!
“乖乖去吧。”晏九摸了摸睚眦的狗头,“以后我要是搞事情,都带着你一起。”
睚眦一听到搞事情三个字,已经兴奋得活蹦乱跳,嗖的一下就从楼顶蹦了下去。
晏九:……
真·疯狗。
……
房间内。
顾慕城素来都是一个十分谨慎之人,当房间里出现第二个人的气息,他便立即清醒过来。
“谁?”
警惕的低喝了一声。
顾慕城隐约能够觉察得到,在黑暗之中,有人正坐在他房间沙发上。来者应当功力十分深厚,如果不是因为他疑心深重的话,可能都无法觉察到自己房间里多了个人。
“是我。”苍老而又沙哑的声音响起。
顾慕城眸中闪过一丝幽光之后,又瞬间洇灭于无形,忙不迭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灯。
果不其然,将全身包裹在黑袍之中的人,正坐在沙发上。
黑色的袍子将男人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包裹住,如果不是因为刚才听到他说话的话,甚至都无法分辨出其性别。
顾慕城亲自将茶泡好之后,端着茶杯,恭恭敬敬的递到黑袍男子面前。
他向来是那样一个养尊处优的人,矜贵高雅到极致,从来都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儿,何曾见过他垂眉敛目,收敛了身上所有妖冶邪肆的气息,去伺候别人!
“师父,喝茶。”
顾慕城低垂着头,将茶杯递给黑袍男子。
黑袍男子始终都没有伸手去接,顾慕城就这么端着茶杯,一动也不动,手伸得笔直,也不知道累不累。
黑袍男子似乎也是有意想要磋磨他刻意等了许久之后,这才慢悠悠的说道,“放下吧,我不喝。”
“是,师父。”
顾慕城尽管刚才被人刻意给了一个下马威,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愤懑,只是低眉敛目,似乎对黑袍男子格外的敬重。
“鸢儿找到了么?”黑袍男子问道。
顾慕城手指微颤,面不改色地说道,“暂时还没有。”
“你觉得,大概什么时候能找到?”
“师父,此事急不来,残魂一缕飘渺无依,很难断定此刻鸢儿在何处。不过假以时日,一定能够……”
顾慕城话音未落。
黑袍男子已经手轻轻一挥,桌面上的杯子瞬间便腾空而起,如暗器一般飞射而出,打在顾慕城的膝盖骨上。
顾慕城就地一跪。
闷哼了一声,手握成拳握得死死的。
黑袍男子发出一声冷笑,“我当年倒是没有看错你这小杂种,还真有几分天赋。即便在你身上种了死契,对我撒谎的时候,竟然毫无波动。”
死契,也即主仆之契。
为奴者,无论何时,不得生出叛主之心,否则立时必受万箭穿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