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问:“那么度在哪里?”
凌朝风愣住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小晚又问:“相公,这次的事,不要管对不对?”
凌朝风稍稍犹豫,还是点头了:“是,不要管,秦大姐比你我多活十几二十年,她对这人世,比我们看得更透。她选择的是自己要选的路,我们在站在路边目送她就好了。”
“我听相公的。”小晚并没有强求。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能做什么,若像素素和陈大娘那样,给一座宅子几亩地,让他们在白沙县落脚并不难,可难道往后来一家可怜的人,他们就帮一家吗?这样行不通,她心里都是明白的。
凌朝风松了口气,他说:“差点成为你的继母,我的岳母的人,我们还叫人家大姐,都把人家给叫小了。”
小晚笑道:“我还喜欢让丫丫叫我姐姐呢,素素不答应。”
他们在楼上说好了这些话,楼下一家子也吃得饱饱的了。
彪叔顾念老太太牙口不好,特地给做了蟹黄豆腐这般软烂的食物,知道小孩子都爱吃炸的,炸了香喷喷的藕合。霈儿最爱吃的炸藕合,平日里必定一个人包圆了,今天也是很乖地都让给小姐姐吃。
得到如此盛情的款待,一家三口感激不尽,实在是不愿叨扰了,吃过饭就要离去。
小晚从楼上下来,秦氏温柔地说:“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了,真是辛苦了。但你精神好气色好,我都没能看出来你还奶着孩子,可见家里多疼你。小晚啊,你真是有福气。”
“嫁来之前,我也没想过,日子能过得这么好。”小晚谦虚地笑着,将一家人送到门外,大庆帮着送去镇上,正好他也认得客栈在哪里。
客人走后,小晚就带着霈儿上去歇中觉,三个孩子并排躺在一起,叫她看得心里美滋滋的。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得楼下有动静,是大庆闯进来,忘了楼上还有睡觉的奶娃娃,大声说话后,立刻就被阻止了。
小晚走到门前,站在楼上张望,冲他们摇摇手,比划说孩子们都睡得很好,叫大家不必那么谨慎。
大庆在底下挠头嘿嘿一笑,对素素把话说完后就走了。
素素上楼来,轻声告诉小晚:“大庆说,秦大姐他们在镇上再住几天,要再去你家一回,像是要和你爹商量商量,若实在不成,她们两天后就回村里去。”
小晚叹道:“可是他们那个村长,不是东西。回去了,又要被欺负,那个村里的人也不好。”
素素说:“那也没法子,他们出来一趟就不容易,还给媒婆讹去了银子,过日子哪有这么容易的,到底还是不挨饿受冻来得要紧。”
“是啊,我如今在这里,天天好吃好喝不愁钱花,连街上柴米油盐卖多少钱都不知道了。”小晚愧疚地说,“我就很自然地觉得,这世上人人都过得这么好。”
“这世上,还是过得辛苦的人多。”素素感慨着,但又笑道,“日子苦归苦,身边能有真心相待的人在一起,丈夫也好家人也好,孝顺孩子也好,也是福气了。哪能世上人人都富贵呢,那这世道岂不是乱了。但是人和人之间的感情,不是用钱能买的,你看人家婆媳这样亲昵,像母女一样,多难得呀。”
想到中秋夜那晚,小晚还向张婶抱怨,当时猜到了爹爹会寻一位寡居的妇人,算着年纪就该有孩子的,当时小晚还因为听说孩子要婆家人做主才给不给当娘的带走而愤愤不平,没想到真来了家人,婆婆和儿媳妇却是这样好的关系。
素素说:“老太太像是还有儿子女儿的,怎么只跟着儿媳妇过呢。”
姐妹来互相看看,似乎能猜到这么,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那之后两天,客栈里寻常做着生意,小晚每天除了照顾一双婴儿,便是敦促霈儿念书写字。自从上回害得霈儿挨打后,小晚再也不做傻事了,渐渐地也会在霈儿顽皮不耐烦时,拉下脸来责备他。
凌朝风越来越放心把孩子们交给小晚,自然他一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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