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茹却是想起了另一件事,面上露出些许的讥讽来,口中轻笑一声道:“要说起来,陛下对瑞王也还算宽容。”
“年初瑞王初被禁足在府时,瑞王殿下宠幸了府上的婢女,事后事情闹到了后妃那里,这名原本该被秘密处死的婢女也被破格升了夫人。”
“但瑞王殿下换来的代价却是被接连禁足,都说当时荷侧妃生下血瞳男婴,瑞王被禁足是轩帝在变着法子的保护他,那么后来的事便让他在轩帝那里的地位一落千丈。”
“那被破格升了夫人的婢女,便是轩帝故意膈应瑞王的吧?”
“呵,莫说是天家,就是一般的权贵府邸发生了婢女爬床的事,为了不闹出笑话来,便也是杀人灭口的时候居多。”
“这次若不是围观的百姓太多,只怕张春芳也是难逃一死的。轩帝为了保住瑞王的脸面,定会悄无声息地派人杀了她。”
说起轩帝的处事手段,段恒毅满脸的轻嘲。
叶婉茹却是话语一滞,而后微微叹息一声,“这回有没有轩帝,张春芳都是难逃一死。”
段恒毅只抬起手抚了抚叶婉茹的发顶,口中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的心中所想与婉儿并不相同,且婉儿又是女子,女子本身就是有些多愁善感的,他能理解婉儿的心中所想。
且事已至此,他们都无力去改变,更何况,想要剪除二殿下的羽翼,势必会牵连道无辜之人,这也是避不可避之处。
对此,他并没有任何的办法。
“赵诗妍没上门来找你诉苦吧?”段恒毅挑了挑眉,却是不再说有关张春芳的事情。
听得这话,叶婉茹微微一怔,旋即摇摇头,“没有,昨日事出到今日李独受刑,那边始终没有人来过。”
对着段恒毅说出这些话,叶婉茹说不清心中是失望还是庆幸。
若是换作从前,她没有处处对赵诗妍起了防备之心时,她定会登门与她诉说心事。
而今,却是杳无音讯。
但这样也恰恰有些正合她意,原本这件事她就是心知肚明的,倘若赵诗妍当真登门诉苦,她还真怕一个不小心说漏嘴了。
虽然说漏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在面对赵诗妍时,她定会十分的不自在。
就算没有这件事发生,她与诗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无话不谈的亲密。对于这一点,她们也都是心知肚明的。
“哼,算她识相!”
段恒毅心中没有叶婉茹那么多的惆怅,对此倒是十分满意。
对于有些记仇的段恒毅,叶婉茹却是有些无奈,“你呀!”
段恒毅挑挑眉头吹了一口口哨,揶揄道:“哈哈,我是不是玉树临风早就迷了你的眼?”
心中感到好笑的叶婉茹,面上故作惊诧地看着段恒毅,“你还说旁人识相,怎么到你这就当局者迷了呢?你不是我用五笼包子从集市上换回来的吗?”
“对,五笼肉包子就让小的贱卖了自己,姑娘你可不要始乱终弃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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