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谁要动什么别样心思,我马三第一个不饶他!”马三心头转了几转,盘算了一下利弊,瞬间就打了退堂鼓。
只是表面工夫,他还是要做的。
打歪主意的事是肯定不能认的。
这些人都是吴哥的人马,而且全都是那种擅长搞破坏又心狠手辣的敌特份子,他们组织的规矩特别大,等级分明而森严,每一个敌特份子进入组织第一课就是忠诚教育,早就被洗脑了,人人牙槽下都埋着一颗暴露时用于自杀的氰化胛药囊。
这些人,从来都是做好了随时为任务为上级去死的准备的。
马三可不敢跟他们硬杠。
现在他要是不乖乖听话,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打死他。
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寄希望于等到吴哥撤到安全地带发来信号后公安的大部队还没赶到。
那样的话,他还有一条生路可以走。
“没有别样的心思那最好。”对着马三的枪口慢慢移开,继续对准外头那些公安。
屋内屋外的人都不敢动,对峙着。
老安凝声听着胡同里那些远去的脚步声,推算着时间。
金鱼胡同有五百多米长,与苦水胡同,二眼胡同,兰花胡同,驴子胡同互相交错,形成了个纵横交错的井字形。
所以胡同有四个出入口。
最近的一个离着马三家只有几十米,最远的一个有两百多米。
几十米的距离,哪怕普通人中最慢的速度计算,也顶多分把钟就能跑到出口处。
哪怕是最远出口,五分钟也足够跑出去了。
从那个张大爷出声引导疏散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分钟了。
胡同里的住家户应该已经成功跑到了各个出口处。
老安面色一缓。
可就在他心头那口气松下来的时候,潮水般的脚步声竟然从远处跑了回来。
他心头一沉,不由自主地看向院外。
不到一分钟,他就看到了刚刚从这边跑出去的那些人又跑了回来。
这些人好像受了什么惊吓,脸色惨白惨白,两眼瞪得老大,眼里满是惊骇,而且个个都紧抿着嘴。
有个穿着青色棉袄的小媳妇怀里抱着个两三岁的娃娃,那娃娃眼角还挂着泪水,嘴刚一张,哭了半声,那小媳妇立马伸手捂住了娃娃的嘴,紧张地往后看了好几眼。
没一会儿,那个之前磨过刀的小伙子也搀扶着一身是血的张大爷回来了。
张大爷的脑袋被人砸破了,血把头发粘成了一团团,疼得直打哆嗦却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外头一定是出事了。
要不然,这些人早应该跑出胡同了。
看到眼前这种情况,几名公安的脸色都变了变。
站在门后一直盯着外面瞧的马三却面露喜色,绿豆大的眼珠子转了转,转头问趴在他旁边的那个脸特别长的男人:“吴哥住到我家之前,是不是在外头也做了安排?”
那人嗯了一声,“你说的那个补鞋匠也是我们的人,不止是他,各处胡同出入口我们都有眼睛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