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脸男人用眼角余光瞟了马三一眼,得意地笑了下,“每个眼睛手里,都有你怀里抱着那种炸弹。
一旦发生紧急事件,他们就会抱着炸弹把住路口,把企图出去的人赶回来。
我们的枪支全都是装了消音器的,包括你手头这一把。
这消音器是花大价钱从超级大国买来的新产品,装了消音器的枪哪怕近距离打中人体,那声音也跟小孩入的冲天炮一样不会有多大的声响。
所以只要公安不动,胡同里的人出不去,我们就是挨个把这里洗劫一遍把所有人杀死,这里的消息也传不出去。”
马三听了这话眼就亮了起来,压在心头那块大石头瞬间落了地。
没人传信出去,就不会有大部队公安围捕。
只要吴哥脱了险发来信号,他们就能全身而退了。
虽然他在这里住了几十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椅都有感情,可是只要不被公安抓去枪毙,换个窝就换个窝吧。
反正他手里有大把钱。
这个院子也小。
他可以趁机换个大点的。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指向十点半。
吴哥拿定时炸弹出来的时候他也看了一下钟,那会儿是十点十五。
算起来,时间已经过去十五分钟了。
后面那间屋里的地道边接着补鞋匠家里,全长才七十七米,吴哥这会儿,只怕已经带着他那些稀奇古怪的设备和剩下六人跑远了吧?
墙上的钟哒哒走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
老安和秦琥一脸焦灼,大冷的天,握枪的手掌心里却渗出薄薄一层潮汗。
可无论他们怎么着急,他们现在却无计可施。
屋里不止一个人,枪肯定也不止一把。
马三手头有能把胡同炸上天的炸弹。
胡同里的人跑出去又被赶了回来,回来之后声也不敢作,估计外头的人手里也武器。
能让这么多人同时闭嘴的武器,估计也是杀伤力惊人的炸药。
他们如何敢动?
可不动,就这么僵持着,那要僵持到什么时候?
马三好酒,自己一个人在的时候也能喝个大半斤,今天他正在喝酒的时候正好吴部长下楼了,他赶紧又整了两个好菜邀吴部长坐下来一起喝,一瓶酒他喝了九两多,吴部长就沾了沾唇。
这会儿,抱着炸弹跟外头那些人对峙了小半个小时,他就有点想尿尿了。
可他怕这会儿说要去尿尿,吴部长的人怀疑他别有用心,所以他就又憋了一会儿。
正好在这个时候,趴窗口右边那人口渴了,自顾自的走到茶几那边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就喝。
这人尿急的时候最听不得水声。
马三一下子就憋不住了,赶紧跟长脸男道:“我要去下厕所。”
长脸男人看了马三一眼,收了枪往腰上一别,与马三一道往厕所那边走:“正好我也要尿,走吧。”
马三把炸弹小心翼翼地放回行李箱里就和长脸男人去尿尿了。
屋里就剩下五个人。
一个在茶同边喝水。
两个站在柱子后。
一个趴门边。
一个趴窗户左边。
“卡巴……”后面那间屋里突然传出一声奇怪的响声。
离那屋最近的是站在柱子后的那人。
他扭头看了看,突地发现后屋那门有些不对。
门下有红红的血迹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