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林益阳喜出望外地看着阿笙。
阿笙直勾勾地看着林益阳,狭长眼眸微微上挑,眸光轻闪。
林益阳觉得阿笙看着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她从来没有这样直勾勾地看过他。
“你,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你告诉我,我是谁?你又是我的谁?为什么和我睡在一起?为什么我不醒你就哭?为什么害怕?”阿笙一口气问了一堆问题。
林益阳越听越心惊。
一个荒唐到了极点的相当突地划过心头。
“你……你是谁?我是你的谁?为什么和你睡在一起?……阿,阿笙,你怎么了?你怎么会问这些问题?
你是阿笙,我是,我是林益阳啊。”林益阳的脸腾地变得有些苍白。
阿笙还是定定地看着林益阳,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也没有,“阿笙是谁?林益阳是谁?阿笙和林益阳是什么关系?”
“医生!医生快来啊!阿笙好像失忆了!”林益阳从地上连滚带爬地爬了起来,一溜烟儿窜出了病房。
没一会儿,一大波医生就冲进了阿笙的病房,一下子把她围了起来。
掀的掀眼皮,摸的摸脉,听的听心跳,忙得不亦乐乎。
“眼瞳等大等圆,正常。”
“心跳正常,脉搏正常。”
“血压正常。”
还有人伸出手指让阿笙数,“这是几?这又是几?”
“九乘以九得多少?”
阿笙冷眼看着围着她打转的这些医生,一言不发。
医生们的表情立马变得凝重起来,拉着林益阳出了病房。
“情况好像不太对。”
“人虽然醒了,可是反应很迟钝,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到了脑部神经?”
“刚刚你说她问你她是谁你是谁?倒有些像是创伤性后遗症,短暂失忆症。”
“那,那怎么办?”林益阳吓坏了,看着面前交头接耳的医生们,声音不自觉地颤了颤。
“观察着,先开一些宁神的药吃一吃。短暂性的失忆,需要不间断的刺激可能会恢复,你需要带她去那些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地方,或许她某天就突然恢复了。”
“当然,也有可能她永远都记不起来……脑子太复杂了,很多神经类的损伤都查不出根源也没有什么行之有效的治疗办法。”
林益阳脚步沉沉地走回病房。
阿笙拥着被子坐了起来,背靠在床头,微微仰了头,冲着林益阳轻轻一笑。
“我饿了。”
“我去给你弄吃的,外面的小街上有很多好吃的,有油条,有煎饼,有肉夹馍,有甜甜圈,还有糯米圆子和馄饨,你想吃哪个?”
“煎堆。”阿笙犹如海棠花瓣般的唇瓣一沾一合,吐出两个字。
“哦,好,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买。”林益阳转身蹬蹬地跑了出去。
阿笙唇角扬了扬,又笑了,一对好看的眉毛轻轻挑了起来,澄澈如水的眸里轻轻滑过一丝促狭,嘴唇无声地动了动。
林益阳在小街上找了圈,没找着卖煎堆的。
想起这里离钟楼大街那边并不远便又片刻不停歇地往那边跑。
买了十来个现炸的煎堆提着回来的路上,他突然想到一件事,脸色立马变得有些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