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丰树理恍然大悟:“你是说,常老爷子也是因为占卜过度,才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谢浩然脸上露出很是无奈的神情:“大家都是道门一脉。你也知道我和常家有怨,可是常英成放下身段求上门,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求我药神院帮助他找回长孙。这种时候,谁还会去计较从前的恩怨?我当然要拉他一把。”
甄勤琴在旁边听了发出一声赞叹:“不错,理当如此。”
东羊正听得来了兴趣,慢慢皱起眉头问:“可是,这与谢掌门之前说的那桩事情,又有什么关联?”
谢浩然解释:“我给常老爷子的长孙卜了一卦,卦象显示,目标在极东之地。”
他把那天在办公室占卜的情况仔细说了一遍。
东羊正等人听懂了:“你的意思是,人在国外?”
甄勤琴有些疑惑:“常涵卫那孩子我是见过的。他到国外去干什么?”
丰树理手里握着纸扇,他同样对此无法理解:“那段时间没听说常涵卫有什么闹腾的啊!他那个圈子里的人我知道,要说飞扬跋扈些,那的确是有的。可要说是作奸犯科,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说了,老常家的事情我有两个朋友很清楚,他们都说常涵卫当天晚上是去了KTV唱歌,然后就没有回家……这出去玩玩,怎么一下子就跑到国外去了?”
谢浩然没有多做解释。他从精神萎顿的常英成身旁走开,在大厅里来回踱了几步,抬起头,认真地说:“还有一件事。诸位道友,你们听说过“石化药剂”这种东西吗?”
很多人神情茫然。
“石化药剂?那是什么?”
“没听说过。”
“是某种丹药吗?”
东羊正的脸色瞬间剧变。他死死握紧了左拳,脸上肌肉绷紧,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足足过了近半分钟,他好不容易平息愤怒,略微平静,快步走到谢浩然近前,发出语调森冷的疑问:“谢掌门,你为什么忽然提到这种东西?”
谢浩然神情淡然:“有人对我下手了。他们用石化药剂对付我。说起来也是道祖保佑,那天我刚好有事情出去,但是我身边的秘书死了。”
东羊正问话的速度极快:“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前几天。”谢浩然看到东羊正眼睛里夹杂着几分疑惑:“她死的很惨,全身僵硬,保持着固定不变的姿势,硬邦邦的,就像一块石头。”
听他这么一说,东羊正彻底打消了心中的怀疑。他睫毛晃动,一股悲意缓缓爬入了脑海:“没错,的确是石化药剂。只有那种东西,才能造成这样的结果。”
谢浩然试探道:“东羊家主,你见过这种药剂?”
“当年,我师兄是被洋和尚害死的。”东羊正的嘴唇微微颤抖,咬牙切齿:“那时候还是慈禧太后在位,八国联军攻入北京,该抢的抢了,该杀的杀了,该烧的烧了……我师兄那时候已经修炼到了筑基境界,洋和尚打不过他,就买通了他身边的人,在他喝的茶里下药。那时候穷,即便是我师兄那般人物,家里也没有太多的钱。那是上等好茶,师兄泡了舍不得他自己一个人喝,就给他妻子孩子各分了一杯。等我得到消息赶过去,师兄已经不会说话了。孩子老婆都死了,那尸体硬得像石头,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就像庙里的泥菩萨不会动。我一看情况不对,赶紧背着师兄往武当山上跑。那时候妙空道长还在,我和他的关系不错,可即便是妙空道长那种出神入化的本领也束手无策。就这样,师兄在武当山上躺了六天……死了。”
“那时候的武当山,还不是现在这种样子。”回想起之前冷傲的司平真人,东羊正冷笑着摇摇头:“司平……他在妙空道长面前连个屁都算不上。妙空道友被我师兄的死状吓到了,他使用各种办法,还是没能把我师兄救回来。最后,妙空道长带着我和另外几名道长下山,想要联络其它门派,共同对敌。”
说到这里,东羊正的情绪已经逐渐平复,语气也趋于正常:“咱们修炼之人,以天地灵气为食,只要修成正道,便可不休不眠,不饮不食。若是功法特殊,更可以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当然,这都是古书上的说法,实际上是否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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