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否真能修炼到那个程度,谁也没有亲眼见过。但是毒药这种东西对咱们来说的确是没有太大的威胁。就算是效果最强的氰化之毒,对我们来说还是可以化解的。”
“我师兄的死对妙空真人打击很大。他是那个时候修真界的首屈一指的人物,虽说只是金丹初期境界,但是一手炼丹技术根本无人可比。妙空真人给我师兄试过各种解毒灵丹,但我师兄还是死了……那天决定下山的时候,妙空真人告诉我:他得找出这种毒药的解法,必须联络天下同道,把这些洋和尚从咱们的土地上撵出去。否则,像我师兄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更多。”
“妙空真人后来死了。跟我师兄一样,被人下毒。呵呵呵呵……高鼻子绿眼睛,脸上那张皮白得跟鬼似的。只要不是瞎子,谁都会提防着他们。可是千算万算,谁也没有料到洋和尚手里有的是银子,还有花花绿绿的钞票。财帛动人心,为了钱,有些混蛋连他亲爹都杀了把肉割下来当猪卖,还能把他亲娘剥光了衣裳送窑子里去。妙空真人身边那个道童跟着他有十多年了,他知道我们的计划,于是找了个机会,偷偷找上洋和尚,把妙空真人给卖了。他得了十万两银子,洋和尚让他把那种药掺在妙空真人的茶里。”
又是茶水……
谢浩然在心中暗叹了一声,认真地问:“那后来呢?”
“那家伙得手以后没能逃掉,被我们发现了。我们给他点了天灯,用布条浸了香油,外面掺着蜡,把他整个人一圈圈裹紧,留下口鼻的位置,然后从脚趾头位置点火,他足足熬了两天,临死的时候一直在叫。”
东羊正脸上全是凄然:“要是妙空真人还活着,武当山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石化药剂”这个名字。那些洋和尚准备的很充分,他们从一开始就是瞄准咱们这些人来的。从前吧,都以为咱们修道之人与俗世区别很大。我们炼我们的,与普通人之间不会产生关联。后来八国联军进来了,再加上妙空那件事,才真正是把我打醒了。这修道归修道,没有一个真正强大的国家依靠是不行的。我们这些人就算强大,又能强得到哪儿去?当年,僧格林沁够横了吧!他身边有三个筑基高手常年护卫着,可是八里桥一战,那些护卫全部战死。以前是火枪火炮,后来又有了飞机大炮。要再是只顾着修炼,不问世事,到头来,真正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些洋和尚为什么能在咱们的土地上肆无忌惮?他们真正是有倚仗的。一对一打不过,他们后面还有成千上万的火枪兵。可是咱们那时候有什么?汉奸?卖国贼?拿着老祖宗脑袋当货物卖的狗杂种?”
东羊正说这些话的时候言辞激烈,整个人非常激动,周围的人看得出来,他绝对没有作伪,也不是故意帮着谢浩然说话,充做陪衬。
过了近两分钟,东羊正才渐渐冷静下来:“谢掌门,那些洋和尚在打你的主意?”
谢浩然点点头。这种时候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什么条理:“只有教廷才能制造石化药剂,还有常老爷子的长孙……这些事情加起来,我觉得咱们有必要跟他们好好算算账。”
东羊正再次变得激动起来:“你,你这是要打出去?”
谢浩然注视着他:“这是自愿行为,不强迫。愿意跟着我一起行动的,就说一声,本座不会亏待他。”
“我东羊家干了!”老头有老头的威严,东羊正狠狠咬了咬牙,苍老的脸上浮现出深深刻画的狰狞:“当年我杀过洋人,我一直寻思着这种事情应该再来一次,也许对我停滞多年的修为有帮助,说不定还能获得感悟。我要替师兄报仇!替妙空道长报仇!”
……
巴多格里奥神父一直觉得心神不宁。
这种状况从下午的时候就出现了。起初,神父没有在意,认为是气候变化所导致。意大利就是这点儿不太好,紧挨着地中海,来自海面的风对冷暖影响很大。即便是呆在教堂里,有时候热得想要脱光身上所有衣服,有时候又冷得恨不得钻进被窝。
蒙巴拉是个很小的镇子,教堂也因此得名。其实教堂的位置距离小镇很远,大约两公里左右。但是在地区行政图上,都在同一个范围。
教堂的晚餐很不错,非常丰盛。
今天不是斋日,厨师給神父的盘子里放上了一条新鲜灌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