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殿大厅内齐刷刷的立着几五六排排成队的女孩子,穿着一样的服色,弄着一样的头式,端的让人看的眼花。
管容将冷静拽到身边,硬摁着她坐到座位上,笑道:“我是挑的眼花了,也没看出究竟哪个出挑,越看越觉得都是一样一样儿的。
现在论着你来挑了,你说哪个好,咱就要哪个。”
“太后呢,让太后亲自来挑罢。”冷静笑道。
管容拍拍手,皱眉:“病了一场,这记性竟也平常了,选妃的规矩你倒是忘了,要本宫再告诉你一遍?
我们选完,才能过太后那一关,我们选出十六个来,太后再选出八个,最后再由皇上亲自挑选出三到四个,难不成连这个也忘的干净?”
冷静解嘲一笑,伸手指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姑娘,道:“我看这个就不错。”
管容扫了一眼,正要讲话,只见这姑娘突然尖吼一声,低头俯身朝身旁的柱子上撞去。
管容唬的一眨眼,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早有侍卫冲上前来,护在了她前面,将一干秀女团团围住。
胆大的秀女伸长脖子朝这边张望,胆小的都掩面哭了起来。
撞向柱子的姑娘头破血流,像个碎了的瓷娃娃,倒在地上,让人即害怕又心疼。
冷静也被这突然的变故唬的心里突突直跳,正想着自己倒底说错了什么,值得她这样去寻死。
“快拖出去,擦地,还不赶紧的,都愣着干什么!”管容花容失色,被几个宫婢扶着,坐到座位上,挥着手大声叫道。
侍卫过来拽起那姑娘的两只胳膊,就要往外拖。
“慢来,让我瞧瞧。”冷静走下台阶,阻止侍卫。
“我的好妹妹,血淋淋的渗人,你倒是看什么,赶紧拖出去,回禀了太后,诛了她九族完事,这都弄了些什么人进宫,是谁把这样的丧门神送进宫的?赶紧给本宫去查,查明了,全都撤职查办,给你关进大牢,听侯发落!”
管容气急败坏的嘶吼着。
“你急什么,待我看看是否还能救活,总要问问她为何要做这等事,再杀人不迟,否则冤枉了好人,岂不可惜?”冷静温吞的说道,上前去,蹲下身,摸了摸那姑娘的鼻息,倒还活着,便又命宫婢快打盆温水来。
管容躲在两个宫婢身后,双手扒着宫婢的胳膊,伸着脖子朝下面瞧看,厌恶的尖叫:“赶紧拖走,要救也弄到外面去救,污了我的地方,可怎么办?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洗干净这地板,明儿回了皇上,全拆了重铺!”
冷静吐了口气,吩咐侍卫:”拿条春藤凳子过来,铺上软和点的被子,抬到我的梅风院罢。”
“冷静,你可想好了,这种事晦气,抬到你院子里就好,千万别进屋,死了就死了,别说本宫没提醒过你。”管容嚷道。
冷静朝她点点头,道声谢。
不一会儿,侍卫抬来凳子,冷静便随他们一起回到梅风院,让他们将人径抬去进了她的卧房之内,扶她躺到床上。
梅风院众人见主子抬回个血淋淋的人,都唬了一跳,忙着过来探消息。
南由端着盆温水进来,重重的顿到桌子上,一脸的气愤,冲冷静嚷嚷:“又不管咱的事,救她干啥,救活了还不是关起来再挨一刀,就死了倒也是个解脱。”
冷静涸湿棉纱给她清理伤口,无奈的苦笑:“话是这么说,可我不甘心,我统共不过说了一句,这姑娘不错,难道这句话也值得去死?不问明白了,我不甘心,这逼死人的名头我可担不起。”
南由闻言,怔了怔,叹口气,恨恨地盯了床上的女人一眼,朝地上啐一口,骂:“什么玩意儿,临死还要拖个垫背的,不想进宫,什么时候死不成,单等这个时候死,前世欠了你的!”
“别啰嗦了,快出去守着门,我这就给她治伤,不叫你,别让人进来。”冷静吩咐她。
南由忿忿不平的走出去,关了门。
冷静将人拖进她的系统,给她消毒缝伤口,一切妥帖,方才出来。
幸好她气力不足,撞的伤口不甚深,不至于有性命之忧,不过因为伤口在额头上,必会留下疤痕,这大好的花容月貌算是毁了。
冷静做完了事,给她清洗干净伤口,瞧着这张绝色的面孔半晌,叹口气:“别装了,你早就醒了,况现在麻醉劲还未过,也不会觉得疼,瞧你这眼皮子忽闪忽闪的,装的多累。”
床上的美人闻言,成串的泪珠滚下腮来,将头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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