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西北关大战,西北关大战……”凌晨的京城,城门刚打开,信差便骑着马踏着滚滚尘烟而来。
京城里有早起的人立刻被这消息惊着了,虽然大越时报对西北关的事情有报道,但大越已经几十年没有发生过战事,现在战争真的来了,大部分人还是不敢相信!
随之而来的就是害怕,俗话说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现在日子好不容易好过一些,如果因为战争再打回原形,那他们可怎么活?
这消息穿过京城,很快就到了崇正帝的案头。
朝廷对这场战事已经尽可能做了最大的准备,现在就只能盼着大越士兵的战斗力并没有下降的太厉害了。
“相公,西北关起战事了!”今日沐休,周颐起床后正在逗宝墩儿,李应茹匆匆从门外进来,急切的说道。
周颐并不意外。“到底还是打了!”
“相公,你说我爹所在的的东北关也会打仗吗?”李应茹示意跟在她身后的丫鬟将早餐摆上,挥退下人,等一家人坐下后,问道。
周颐自己端着碗喝了一口粥,“派去狄夷的使者已经回来,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东北关那边应该是暂时安全了。”李应茹闻言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不然若北边三个国家共同攻打我们大越的话,那咱们大越是说什么也敌不过的……”她还没说完呢,视线不经意的下移,一看见坐在周颐
怀里的宝墩儿,就忍不住笑了。
只见周颐在喝粥的时候,宝墩儿就眼巴巴的看着周颐,周颐喝一口粥,宝墩儿就蠕动一下嘴巴,拿灼热的小眼神就差将周颐的碗底看穿了!“宝墩儿,你不是一早就吃了奶吗?为什么还盯着你爹的碗瞧?”李应茹好笑的要见宝墩儿抱过来让下人带下去,只是她一伸出手,宝墩儿就立刻紧紧的揪着周颐胸前的衣
服,脑袋还往周颐面前拱,恨不能将自己藏进去。
李应茹看得黑线,“别打扰你爹吃饭了,我让奶娘带你下去。”
宝墩儿却将自己缩成一团,埋得更紧了。
周颐见宝墩儿这样,轻笑一声:“就让他这样吧。坐在我怀里我也可以吃饭。”
“相公!”李应茹将筷子放下,“你这样宠着他,他以后会变得无法无天的。”
“爹……”宝墩儿终于可以清楚的喊爹了,也不知道他听懂了李应茹的话没有,眨巴着大眼睛,软软的喊了一声周颐,大眼睛里简直可以沁出水来。
他这样子,周颐看着,简直心都要化了,他讨好的对李应茹笑笑:“你看,咱儿子这么乖,怎么会变得无法无天,是吧,儿子?”说着刮了刮他的小鼻子。
宝墩儿立刻被周颐逗得嘎嘎笑,伸出小手攀着周颐的脖子。“儿子,要吃饭吗?”周颐用勺子舀了一点儿米粥,轻轻的喂进宝墩儿的嘴里,宝墩儿像望着老燕归巢的乳燕似的,见周颐要喂他,乐得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小嘴巴张
的大大的,粥进了嘴里以后,他还吧嗒吧嗒的砸吧了几下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还要吃吗?好吃吗?”周颐被宝墩儿一副满足的样子逗乐,又往他嘴里送了一勺子,宝墩儿边吃边把脚都欢喜的翘起来一点一点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把他饿成什么样了呢!”李应茹在一边看得摇了摇头,“相公,你别给他喂多了,他早上已经吃了很多奶了,当心积食。”
“知道了。”周颐嘴里答应着,便用勺子蘸了一点粥水,就这么一点儿粥水,宝墩儿也自己用双手抱着像小仓鼠般使劲嘬。
周颐看着吃吃的笑。
李应茹既好笑又好气,宝墩儿也就在相公面前才这么好说话了,这要是糊弄小家伙的换成了她,只怕早就不干,大哭起来了。
人家的孩子哪个不是最亲娘,她儿子倒好,有了爹就完全忘了她这个娘,李应茹看的摇了摇头,随他们父子自己去折腾了。
边关在打仗,大越境内自然比往日要紧张一些。
无论是穿锦衣的贵族还是穿短打的平民,都对这场战事异常关心。
京城一间茶馆里,许多人聚在一起讨论西北关的战事。“听说了吗,这次是大羌和戎族联合起来攻打我们大越,老天爷可千万要保佑我们大越要打赢啊,这两年的年景刚刚好一些,要是打仗输了,让那些蛮族闯了进来,咱们老
百姓的日子还怎么过?”“但愿吧,老朽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没见过像现在这样好的世道,以前往街上随处一走,哪里都是逃难的流民,现在呢,已经很少见到了。以前除了种地,就没法子挣钱,
但现在呢,却是只要人勤快一点儿,养活自个儿起码不难,连贪官也少了,这样的世道百年难遇啊,也求老天爷可怜可怜我们,让我们这些老百姓过些安生日子吧。”“你还说,咱们现在这样的好日子是谁带来的?还不是周颐周大人想的法子,我啊,不盼别的,就盼着周大人能长长久久的当大官,这才是真正为我们老百姓的好官呢!”
这人压低了声音道。
他一说,其他几人立刻就同样了,“是啊,是啊,周大人真是好官。这样的好官咱们老百姓得给他立个长生碑才行呢!”
这几人本来是在感叹着战事,不知不觉地就说到了周颐的头上,更有消息灵通的说道:“听说不久之前,朝廷上还有人建议让周大人出使狄夷……”“什么!”他还没说完,听的人就激动了起来,“周大人怎么能去狄夷,现在西北关正在打仗,边关那么乱,周大人要是去了狄夷,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这不是逼我们老百
姓去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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