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
只因为此地是公主殿下居住所在。
如今的公主殿下不再是当初那个只能等着嫁人的可怜女子,而是不是皇帝胜似皇帝的大齐之主,在两位阁老的鼎力支持之下,再无疑问。
此时的飞霜殿内殿中,萧知南不再像在未央宫中那般立于龙椅前,而是直接坐在主座上,坐北朝南,如同多年之前的那位女子皇帝。
殿内并不见首辅韩瑄的身影,除了兼掌暗卫府的次辅谢苏卿和司礼监掌印太监张百岁之外,还有大姑姑墨书、执掌牡丹的女官银烛、司礼监首席秉笔张保、司礼监秉笔太监陈知锦、暗卫府都督佥事陈陌灵,以及刚刚从西北返回帝都不久的天机阁大匠造王生。
再除此之外,还有大小四品以上官员数十人,虽然比不上大朝会时的数百人,但也算是名副其实的“小朝会”了,而且与会之人无一不是“公主党”。
萧知南先是环顾四周一遍,然后轻轻开口道:“本宫刚刚收到西北张都督传来的战报,草原大军发生内乱,张都督趁此时机出兵,大败林寒,林寒不得不率军退出凉州,如今正驻扎于小丘陵一带,换句话来说,西北战局已经暂时无忧。”
“草原大军之所以发生内乱,是因为纳哈楚部的布罗毕汗下令撤兵,而布罗毕汗之所以下令撤兵,则是因为摩轮寺寺主秋思的法旨。”
“秋思,想必在座诸位都很熟悉,也是当年跟随太祖皇帝打天下的老人,只是后来被摩轮寺的四大活佛架空,所以摩轮寺以及纳哈楚部才会倒向林寒,如今秋思为何能发号施令?因为有人替她除去了摩轮寺的四位活佛。”
“本宫也没什么好避讳的,那个人就是本宫的帝婿,徐南归。”
“有句话叫做举贤不避亲,当初本宫和韩阁老推举帝婿挂平虏大将军印,朝野之间不乏有人颇多微辞,觉得帝婿他不会领兵打仗,本宫让他挂大将军印是以一己之私拿国家大事为儿戏,本宫听说还有人想要上这飞霜殿外来一出‘遏金门’?只是被张大伴派人给拦住了,幸而也是被拦住了。”
“可如今又如何?”
“帝婿自挂平虏大将军印以来,解江都、两襄之围,深入南疆不毛,北去草原雪山,阵斩地仙修士近乎双手之数,让我大齐将士和黎民百姓少死几许?”
说到这里,她再度环顾殿内群臣。
“此事换成另外任何一人,有谁能做到?”
“都说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虽然本宫与帝婿是夫妻,但本宫依然认为帝婿是有大功之人,诸公以为然否?”
殿内先是沉寂,然后谢苏卿起身沉声道:“微臣以为然也。”
然后张百岁也起身道:“谢阁老所言极是。”
“微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随即又有人不断起身,一声一声,绵延不绝。
坐北面南的女子嘴角绽起一抹浅淡笑意,伸出双手示意众人落座之后,微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本宫想要赏帝婿一些东西,不过分吧?”
“如果本宫没记错的话,自燕王被贬为庶人之后,燕州的封地已经被朝廷收回。”
“本宫打算将燕州作为帝婿的封地,诸公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