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摇晃的马车着实太过催眠,身边又尽是些熟悉的人,宋稚又有些犯困了。流星见她困极却仍旧是强撑着精神,劝道:“夫人,您困了便小憩一会子吧,何必强撑着呢?”
宋稚摇了摇头,一张小脸被马车里的热气烘的粉粉嫩嫩,“不能睡呀。昨天在马车上睡了一日,结果晚上却睡不着,害得我今日起来没什么精神。”
蓝跃吃着盐蚕豆,对宋稚道:“那夫人要不要出去骑马?也好精神些?”
宋稚想着这倒是个好法子,便点了点头。
蓝跃放下油纸,掸了掸手,便从马车里钻出去寻沈白焰去了。
她一钻出马车,正打算与三瓣嘻嘻哈哈的说个笑话,一支冷箭便破风刺来。
三瓣眼睁睁看着那只冷箭向蓝跃刺来,还来不及出手,就见一只箭朝着马儿射了过来。他哪里还顾得上蓝跃,从腰际抽出一把短剑来一刀便将那只箭砍断。
蓝跃轻盈的在半空中翻了一翻,顺势跌回马车内。
流星已经紧紧的将宋稚护住了,她们俩半根头发丝儿都没伤着,只因这马车的夹缝里还嵌了一层薄却坚韧无比的铁板,窗户也不知何时被铁板给封住了,密密的箭刺向马车,却只刺破了外壁,内里安全无虞,连个浅坑都没钻上。
此时情况紧急,宋稚还有闲情逸致想着,‘这箭声倒像是鼓点声呢!’
三瓣一边护着马儿,一边护着自己,还记挂着马车里的人,着急的大喊:“蓝跃!说话!王妃没事吧?”
“没事!”蓝跃连忙道。
宋稚这辆马车,就像是那漂泊在汪洋大海上的一叶扁舟,四周虽是狂风大作、险象环生,可只要身在这叶小舟上,就能平平安安的。
素水仔细的护着沈白焰,沈白焰挥剑砍掉一只漏网之鱼,嘴角勾着一抹嘲讽的笑。
剑雨无眼,可那射箭的人却有眼,没有半只箭射向那批从北国换来的良马群,可见是知道这良马的价值。
这群马虽好,却是沈白焰挑剩下的,这更好的马儿早就被骆驼带走,眼下大概快过西境了,过了西境,乔装成马贩子,再到西南巫族之地,这批马儿便会改头换面,再不是北国的马了。
松香和其他不会武功的丫鬟们所乘坐的马车,刚巧在马群前方,半点未被波及到,显然是沈白焰早早安排的。
“倒是护着马,做戏也不做足一些。”素水显然也发现这场偷袭的诡异之处,若是北国人,岂会在意这区区几匹马?只能是那一位了!
马车内,宋稚紧握着流星的手,对蓝跃道:“你出去帮三瓣吧。”
蓝跃皱眉摇头,道:“这可不行。”
宋稚一边伸手在马车软垫上摸索着,一边道:“那好吧。你便在这马车里头帮他。”
蓝跃没有听懂,正想问的时候,便见宋稚扣开了一块软垫,露出下面一个铁铸的圆盘来,只见她挽起袖子转动圆盘,蓝跃听到自己屁股底下传来‘嗡嗡’的震动声。
“将你坐着的软垫打开。”宋稚吩咐道。
蓝跃依言照搬,打开那软垫一看,惊喜道:“十发箭弩?”
“是十八发。”宋稚狡黠一笑,纠正道。
流星愣愣的看着这处处是机关的马车,简直要佩服死宋稚了,她如何能叫人这样意想不到?
“原是给菱角备着的,她箭术很好,不知蓝跃你?”其实从蓝跃脸上惊喜的神色便可以看出来她的箭术极佳。
“我也很是厉害的!!”蓝跃忙不迭的说,她将箭弩掏了出来,打开一扇车门,将箭弩架在膝上,瞄准那只只冷箭。
三瓣正费劲的对付着箭雨,忽觉脑袋后边一凉,先是一惊,继而看清了是蓝跃手中箭弩所射出的箭,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因不熟悉这箭弩的缘故,第一发只打掉了十根箭,这第二发便是箭无虚发,三瓣闲的都可以嗑瓜子了。
措陆带着一小支队伍急奔,此时已经已经绕到那群射箭之人身后,一刀刀割了他们的脑袋,留下两个领头的活口,带到了沈白焰跟前。
人一死,这箭雨自然就歇了,沈白焰察看过宋稚的安全,正坐在马车沿上等着措陆带人回来。
沈白焰这边唯有两个人被稍稍割伤了些,此时也敷过了药。
“良锐,范官。你们俩可是没用尽全力,远攻太不像你们的作风了。该不是以为凭这么点力道,就能要我性命?”沈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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