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夜没有食言,他说自己会去见姜宰宇,果不其然由把总引荐着,就去见了。
把总及其兄弟对待润夜很是恭敬。这是他在城外埋人两日,积攒下的得到的良好口碑。
姜宰宇再见到润夜时,很是震惊。
毕竟当年桃花村一别,润夜给他开方子,时光匆匆而过,因为忙乱而各自东北西走,没想到如今在此处遇见。
“润道长……”姜宰宇过了震惊的劲,便和润夜称兄道弟起来,“来人啊,看茶。”
润夜随在姜宰宇的身后,找了一张凳子坐下。
不过他没有心情和姜宰宇称兄道弟,行什么世俗酸礼,只想着赶紧禀告来意,而后开始坐诊看病。
“你可来了,我这里缺大夫!现在你来了,我就放心了!”
不错,这人还是直来直去的,一如往日。真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哦?朱红玉在你这里,不是挺好的。”
姜宰宇一听朱红玉的名字,立刻显露出嫌弃的神情,连连咋舌。
“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净给我添乱。还好你来了,不然这里不知道折腾成什么样。”
润夜没有说话,看着茶水端上来心里真为朱红玉感到不值。
他无比确信朱红玉的医术在他之上。
“哦?折腾成什么样了?”
姜宰宇摸着下巴,尽想了一些诋毁的词。
“她来到这里,天天死人,死的人也不比前几日的少啊。”
润夜无奈,她才来了几日,就要看这个结果。莫非立竿见影的神药,他才满意?
“是吗?那有治好的吗?”
“嗯……”姜宰宇想了想,一时难堪,“治好的当然也不少……不过都是一些轻症的了。”
润夜苦笑,他在桃花村时绝没有朱红玉这样的速度。这些人还真是恬不知耻啊。
果然,若不是为了他的户籍,朱红玉不至于此。
“朱大夫的水平已经很好了,至少比我好。”
润夜说话从不给人留情面,这句话一出,姜宰宇登时之间很是尴尬。
突然间,姜宰宇压低了声音,附在润夜的耳畔。
“诶,她还拿女孩子的月信入药呢!”
润夜眼前一惊,原来他只是说说,而朱红玉就入药了。
当然,这个方子野是野了点,不过看这里缺医短药的,用这个方子最合适了。
“这是什么法子啊,都是药婆的法子。”
润夜只笑笑,而后还是毫不留情地道:“这个方子是我出的。”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姜宰宇愣在远处半天看,硬是没憋出来一个字来。
谁知道这方子是润夜出的!
完了完了,触了霉头。
润夜看着姜宰宇坐在一旁语塞,知道再聊下去也是空谈。还是长驱直入,直接说了自己的来意为妙。
“姜教头,我看你们军营缺大夫,我想着还是留下来。不过……”
姜宰宇笑着,还想着一口答应外带着感谢,这一个“不过”让他把话咽了下去。
“不过,我只给朱红玉下手而已,不坐诊的。一切方剂均有朱红玉拍板定夺。”
对于这个条件,姜宰宇不能说不接受,但他心里还是觉得女人成不了气候。
可以说很不满意。
“这……不好吧。”
“那我走了。”
姜宰宇赶紧挽留,站起身来拉着润夜的胳膊。
“哎呀,道长,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您让她拍板定夺,那就按您说的行事!我没有意见。”
润夜复笑笑,显然这一笔交易迅速谈成了。
“侍茶,你带着道长收拾一间客房住下。”
听到自己已经被安排了住下,润夜也算是松了口气。
“姜教头,给我找身换洗的衣服,要脏死了。吃饭别忘了叫我。”
说完,润夜愉悦地走出了正殿,由侍茶引着去看自己的房间。姜宰宇心里开心是肯定的,忧虑也有。
打下手?他一个正经的大夫打下手?这说出去难道不丢人吗?
走到后院,润夜环视了一圈客房,看着侍茶很机灵,很是放心。
侍茶正要给润夜随便开一间房时,被润夜劝住了。
“侍茶,外面那位朱大夫住哪里啊?”
侍茶指了指西边的一间屋子,而侍茶要给润夜开的是东边最好的客房。
润夜背着手走到朱红玉暂住的门前,向北移了几步,指了指一间上锁的房间。
“这间有人住吗?”
侍茶追在润夜的身后,摇了摇头。
润夜一下子开心的像个孩子,先是推了推门朝里面看了看,看到摆设他很满意。
对侍茶吩咐道:“好了,那就这间屋子吧。”
侍茶无奈,原想着给他开一间最好的屋子,这间虽然说不上不好,但终究不是待重客的礼节。
开了门,润夜环视了一圈,侍茶刚要走,又被润夜拦了下来。
“这院子里现在还有住着谁?”
侍茶乖乖的走了回来,对着润夜恭敬地作揖。
“回您的话,现在后院除了姜教头、朱姑娘再住,还有就是北边房里的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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