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玉不想聊这个话题,离别总是让人伤感的,他们刚刚见面,不应该聊这么严肃的话题。
看着烤火的润夜,将手抬起来搓了搓,朱红玉觉得有趣。
又看润夜身量有纤弱了一些,还真有点弱不禁风的架势。
“润夜,你是不是最近身体不好啊?”
润夜看着朱红玉,有点茫然,而后赶紧摇摇头,表示他现在的身体还算不错。
“没有,我一到冬天就会瘦,因为冬天能吃的东西并不多。我这个人嘴又刁钻,所以总会瘦一些。”
朱红玉点了点头,而后露出一个“兄弟我懂你”的表情。
前世之时,朱红玉的嘴也刁钻,来到这个时代,因为经历过一段时间“不吃这个就会饿死”的时光,再也不挑食了。
也许润夜也是饿的轻。
朱红玉赶紧将这个鄙夷的想法从自己的脑海中赶走。
人家润夜是国师的儿子,现在身份已经得到认证,皇帝对他青眼以待,又和他老爸基基的。
这样尊贵身份的人,嘴刁钻一点怎么了?
“这次去武当山做什么呢?”
朱红玉抬头看着润夜,将手放在膝盖上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润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想起这件事他就头疼。
“金元景和我都发现朝云观里面水,实在是深不可测,金元景还怕自己成为朝云观的主持之后,衣食住行都在朝云观,最后会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于是让我去武当山求救。”
朱红玉眼睛转了一圈,不知道是应该对二位表现出同情的,还是应该说风凉话呢?
但是此时她真的很想吐槽啊!金元景这个家伙还要去武当山求救,真的太丢脸了!
“我都有点不信武当山上有人帮他,当时榔梅祠把他赶出去的时候,都没有一个人跳出来帮他。当然,金元景自己要强,不愿意将这件事告诉别人。可是……可是你去求救的时候,给这些人说帮助被逐出武当的金元景,又有谁会相信你?”
润夜拍了拍自己胸口的口袋,道:“我这次可是随身带着戒牒的,可不会丢了。”
朱红玉白了润夜一眼,站起身来也不说话,走到润夜的身前肆意玩弄着他道袍上的慧剑。
润夜起初有点恼,但想着是自己惯出来的毛病,就由着朱红玉玩了。
玩了一会儿朱红玉觉得没意思,遂将道袍的慧剑系成蝴蝶结。
“行吧,既然金元景让你去,肯定有你去的原因。”
润夜白了朱红玉一眼,将自己道袍上的蝴蝶结解开,倒也不生气。
“给师父守孝的时候才将慧剑系起来,你这算是什么,咒我师父永世不得安宁?”
朱红玉暗道了一声儿润夜无趣,而后准备走开,却被润夜叫了回来。
“聊一些正经的事儿,你弟弟的事情你打算什么时候办?”
听到润夜关心的话语,朱红玉走到润夜的旁边,仔仔细细的打量这个人,觉得润夜有点不正常啊。
“奇怪了。”
“什么奇怪了?”
润夜看着朱红玉,觉得她才有点不正常,自己正常得很。
“是这样的,我说出来你也不要介意,以前的你呢,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就是、就是、就是那种神仙一样的人物,跟我多说一句话都会觉得自己肮脏那样。现在不一样了。”
润夜白了朱红玉一眼,又道:“什么不一样了?”
“你在过问我弟弟这件事上的时候,就已经不一样了,以前的你会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嘛?当然不会。”
润夜承认如朱红玉所说,自己以前才不会关心朱红玉他们家的事情,果然是自己变了,再也不是曾经的那个润夜。
其实这样的改变未必不好,至少可以说润夜更像一个人了。
“嗯……我只是随便问问,体察民情。”
朱红玉冷冷的笑了一声儿,还体察民情呢,这新官没有走马上任就开始放火,等到以后真的走马上任了,那还得了。
“体察民情?亏你好意思说自己体察民情。皇帝的圣旨还没有下,你就有本事说自己体察民情?要点脸啊。”
润夜懒得和朱红玉叨叨这些,这丫头一向是得理不饶人,尤其是当自己特别有道理的时候,那张嘴简直就跟长了刀子一样。
“好了,快给本座准备卧房,香汤沐浴,本座明天早上起程,跟你这里耽误不得。”
朱红玉看着润夜,真觉得他变了。
也许是因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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