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夜和朱红玉进了屋子,封崇乐跟在最后关上了门。
三个人坐在正堂的额小茶几两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润夜为朱红玉斟茶,真是让朱红玉有点受宠若惊,她干净双手端起茶杯来,对着润夜盈盈一笑。
“润道长客气了。”
封崇乐在一旁看着也不敢说话,他是润夜的侍者,这里本没有他坐的位置。
润夜看封崇乐一直站着,有点奇怪。
“让你都进来了,就是像一家人一般喝一口茶,怎么现在却不坐下呢?”
封崇乐赶紧回过神来,坐下了。润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而后给封崇乐也斟了一杯茶。
朱红玉看到润夜如今生活的地方并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也是他自己喜欢的清净场所,也衣食无忧,掌教的身份为他赢得了尊重,但是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多的困扰,没有比这个更美好的事情了。
朱红玉过来,是希望能够帮助金元景和润夜站稳脚跟的,现在看来什么事情都不管的润夜是不用被担心的,反而是金元景格外的让人担心,大家现在对他丑时的很深啊。
润夜见朱红玉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是奇怪,便问道:“你怎么了,好像并不是单单过来清修的。”
朱红玉的脸皮薄,当然仅仅是见到了润夜之后脸皮薄,在别人面前还是很厚脸皮的。
“是,我并不是过来清修的。”朱红玉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看着润夜。
润夜当然知道像朱红玉这类的人才不会过来清修,顶多是过来游玩的。
“你如果是过来游玩,以我现在对朝云观的感觉,我觉得朝云观是真的风景不错,你可以小住几日再回去。这也无妨,没有人敢说你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过来的样子忧心忡忡的?是家里不好?”
朱红玉赶紧摇摇头,并非是家里不好。
“没有的事儿,琥珀和占鳌很厉害,给我置办的园子,离着朝云观也近,以后可以经常来朝云观清修。”
朱红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意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说出了“清修”两个字。
在和润夜的关系之中,她是很害怕封崇乐知道更多的事情。
封崇乐其实已经隐隐的感觉到润夜和朱红玉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可是他现在是润夜的侍者,一根绳上的蚂蚱,朱红玉完全没有必要防着他。
在张愈虔时期,这种事情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封崇乐暗道朱红玉太小心了。
这个女人大大咧咧的时候是足够的大大咧咧,但谨小慎微起来也是别人所不能的。
“我其实是在担心你和金元景的事情,来得路上我听荣心和封崇乐说了,你打算把事情压下来?”
润夜点了点头,而后眼睫低低的垂下来,看着茶杯中的热茗。
朱红玉看着润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中很是复杂,这真的不太好。
“润夜,这也真的不好。这个事情不能压下来。”
润夜轻轻的抬头看着朱红玉,疑惑、讶异。
“为什么,难道你想让刚刚上任一天的金元景就成为众矢之的吗?”
朱红玉摇了摇头,她不是这样想的。
“我当然是像救金元景的,我和他的关系暂且不说,我也不是个狼心狗肺的人,金元景这一路到底护着我,我也不至于弄死他。”
润夜相信朱红玉这句话。
和朱红玉相处这样久,知道朱红玉是一个不喜欢没事找事的人,她在遇到事儿的时候的确可能不管,但是不至于害人。
“那你不愿意让我压下来这件事,可是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
朱红玉点了点头,更好的解决办法说不上。
“我不能说我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昨日这事儿是怎么发生的,我到底也不知道啊!你快给我说说。”
润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而后将一只腿蜷了起来,而后将胳膊搭在腿上,显示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来。
面前的茶杯中的茶水还冒着热气。
“昨天这事儿说起来也有我的责任,昨日你也知道,斋堂的人嘲笑金元景,昨天晚上金元景就带着荣心到了斋堂。好巧不巧的,他们这些人嘲笑金元景也没有一个度,到了晚上的时候还在拿金元景说嘴。金元景到底是气不过,也不能说气不过,就是想给大家立一个规矩。所以他就让武当山来的那几个武夫打这些人八十杖。问题就出在这里了,按照庙里的规矩来说,背地侮辱监院应该打四十下,但是金元景非要立规矩就要打八十下。其实按照庙规,若是刻意损坏神像欺师灭祖,应该是打八十下,昨天晚上我也找人去查阅档案了,历史上被杖责八十的人并不少,但是从没有打死过人,这便是第二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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